,將壓在她身上的皇后扯開,見徐樂瑤扶著肚子面露痛色,轉頭急道:“快去傳太醫!”
而後不再猶豫,繼續下令:“來人,將皇后帶去房中休息,婉兒你去陪著。”
“其餘禁軍全部退下,放他們二人出宮。”
蕭霽抱著徐樂瑤站起來,看向宋歸慈的目光藏著一絲疏離。
“賀安,此事我們回頭詳談。”
宋歸慈在一片兵荒馬亂中,目送著他急切離去的背影,低垂眉眼露出苦笑。
“巧巧,我有些累了。”
江應巧緊緊回握他的手。
溫儀說得的那些事一定對他的傷害很大,太子知道真相後態度又會怎麼轉變,宋歸慈現在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他忍耐的很煎熬。
“好,我們現在回家。”
宋府,紅凌眼裡含著一包淚為江應巧換下帶血的衣物,還在自責沒能在公主府搬去救兵的事。
“好了,別哭了,你我都不知道當時公主已經入宮,此事無需埋怨自己。”
不過陰差陽錯來的是徐樂瑤,卻是個意外之喜,由她轉述和勸導蕭霽,或許對他們更有利。
江應巧安撫好紅凌,去房中尋宋歸慈,卻見裡面沒有人,茂初說主子回來後讓他溫了一壺酒,端著獨自去了倚玉軒。
江應巧找到他時,軒中沒有點燈,宋歸慈坐在榻上,屈腿倚靠在窗邊,望著月默默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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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的月色為他披上一層朦朧的紗衣,唇邊撥出的一口白霧,消散在寂冷夜中。
她沒有點起燭火,褪去鞋子上榻,盤坐在窗前,拿過他手裡的小盞為自己斟了一杯。
貼到唇邊時被制止,宋歸慈探入她的手指,輕柔地取下酒盞一飲而盡。
“嗓子有傷就別喝了,坐我身邊來。”
江應巧挪到他身邊緊挨著坐下,靠在他肩頭握上他的手,輕輕揉搓。
無人再往倚玉軒這邊來,兩人望著窗外月色,一時冷寂,天地不言,卻有什麼情緒在烈火中無聲暴裂。
半晌,他張了張唇,聲音迷惘,有一絲絲茫然和不確定。
“我是不是,在夢中?”
江應巧用指腹一遍遍摩挲他的手背,一下比一下用力,將蒼白的皮肉搓得發紅發疼,才讓他回過神來。
“賀安,夢裡可不會這樣疼。”
宋歸慈扯了扯嘴角,吸了一口了冷氣,平靜道:
“巧巧,我真的該存在於這個世間嗎?”
江應巧因為這句話心裡瞬間塌陷了一塊,鼻腔酸澀。
她知道,讓他有這種感受的原因,不是那坎坷的身世。
真正顛覆他心神的,是一直堅定認為的愛被否認,是知曉他的到來並不被期待,反而伴隨著憎惡、恥辱、恨意的目光。
支撐他到現在,那些被愛過的證據就這樣不留餘地的推翻了,置身於真相之下,他懷疑所看到的世界,甚至讓他害怕。
江應巧跪坐起抱住他,慢慢出聲:
“當然了,你可是被原書認可的重要反派,你也是老爺和夫人寄予愛與厚望長大的孩子,你還是我傾盡全力去愛的人。”
“賀安,即使來時路不堪其苦,要相信途中仍有愛你的人在接續。”
:()沉迷死遁,黑化反派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