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養神休息。
兩人看向賓果。賓果回頭看了阿贊一眼,示意他二人在屋外坐下敘話。
幾人坐定後,染墨急切地問,阿贊究竟怎麼回事,要不要緊,能不能治療痊癒。
賓果把手放在染墨手上輕拍了拍,安慰道:“應無大礙了。這種治療方式的精要就在於一定要讓病人說出他真實的遭遇,才好對症下藥。阿贊已經如實坦白,從而輔以救治手段,逼出他體內心中鬱結之氣,再加上持續調理,不日就會痊癒的。”
兩人聽著這番醫理,也不是太懂,但聽說阿贊可以痊癒,遂鬆了口氣,對賓果表示感謝。看不出他小小年紀還有如此手段呢。
賓果謙虛地笑笑,說這也是因緣巧合遇上他,方才得以對上路子。
擎勝忽問:“你說阿贊已坦言遭遇,他到底是遇到什麼不堪之事了?”
染墨本不想讓擎勝這樣發問,但既已問了,她也便仔細聽起來。
賓果正色道:“為患者諱是醫家之責,兩位切莫打聽端詳,若傳出去對阿贊聲名亦是不好。”
擎勝還想再問,被染墨止住。她問賓果,經過今日治療,是否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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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果搖搖頭,“非也。今日只是第一天治療,往後還得持續觀察診療,視情況而定,但肯定會一天更比一天好。”
兩人沉默。治就治吧,看方才阿贊情形,似乎是比先前好些了。而這賓果,也確有點手段。
這時,裡屋有點響動,似是阿贊醒來了。幾人過去檢視。就見阿贊坐在躺椅上,低著頭,似是剛睡醒的樣子,接著又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他二人忙走過去,一個蹲一個立在阿贊身旁。阿贊抬頭看看他倆,弱弱地喚了兩聲,“勝哥,染墨。”語調平靜,全然沒有此前的那種瘋魔姿態。
兩人一陣欣喜,看來還真有效果。擎勝回頭衝賓果挑了挑大拇指。賓果略微一笑,露出些許得意。
阿贊又抬頭看了看門邊的賓果,眼神中似乎流露出頗為複雜的神色,有安祥喜樂之亮色,也有點膽怯之色。
賓果說阿贊此時還需靜修調養,遂指揮著兩人將他扶到床上躺下。
這時,窗外天色已暗。他兩人面面相覷,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
賓果看出他們難色,主動說道:“你們暫且回去吧,我今晚留在這裡照顧他。”
啊?兩人均一愣。有人徹夜守在這裡照顧阿贊固然是好事,可他們還是有種說不上的隱憂和忐忑。不過賓果也是他們同學,他還能把阿贊怎麼樣嗎?
賓果見他二人猶豫,忽然眼圈一紅道:“反正我回去也是孤零零一個人,不如在這陪陪他,還能有個伴兒。”說話聲音也略有顫抖。
二人頓時被擊打一般,想起賓果的淒涼處境,若真是和阿贊在這裡相伴照顧聊個天,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安排。更別說,他那副惹人憐愛的神情不比阿贊看上去強大多少,也是一個值得人體貼慰藉的孩子呢。
想到這,兩人不再猶豫,拱手向賓果表達謝意。又問要不要去給他們買些吃食回來。賓果搖搖頭,說他等會兒可以出去買。讓他二人早點回去吧,今個兒也挺累了。
二人點點頭,又回頭看了看在床榻上安臥的阿贊,便向賓果告辭回去了。
夜色迷離,星光點點灑在小徑上。染墨和擎勝並肩走著,並無想說今日治療之事的喜悅和衝動。擎勝也沒再跟染墨鬧,只是安靜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一路走著。
染墨忽然一拍腦袋道:“方才忘了個事,應該把你也留在那裡的,或者讓賓果回去,你留下來照顧阿贊。”
擎勝撅著嘴擺出不情願的姿態道:“你就這麼不憐惜我啊,有人自願照顧,你還要把我留在那裡。”
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