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勝和阿贊在身旁看著她,不停安撫著。說葦畫生性聰明,自當有周旋拖延之法。此番眾人趕過去,定能將她救出來。
染墨感謝這些好朋友好心人的鼎力相助。不然只靠她和孃親,還真是束手無策。
馬車廂裡左後右三處座位。擎勝高大,居中在後排坐著。染墨和阿贊分坐兩旁。幾人一邊說著葦畫的事,一邊也琢磨著點別的事。
阿贊忽而抬頭看看對面染墨,又轉頭看看旁邊擎勝。忽而臉上露出點笑意,又趕緊扭頭去看窗外。
擎勝本想拿他做小活兒那事逗逗他,又顧及葦畫情況,遂閉嘴不提。想跟染墨誇誇那日裡見她換了個粉肚兜著實好看,瞅見阿贊在旁,亦趕緊打住。
哎。怪不得人常說,愛的小舟上不能三人行呢。還是倆人在一起更加自在開懷。可話說回來,那些富商貴胄不也都三妻四妾地過著嗎?真不知是臉皮厚還是技術高。
染墨心裡只想著葦畫的事,沒太注意到他二人神情。冷不丁看到擎勝正直愣愣地注視著自己,不由猜疑,莫不是臉上沾了什麼唇印子不成?啊,飯粒子。
染墨也想放鬆一下緊繃的心情,便大大方方地迎視著擎勝的目光。兩人就那麼相對直視著。頗像小孩們玩的一個遊戲,兩人互相對著瞪眼,看誰先低頭敗下陣來就算輸。
可這兩人畢竟不是小孩子,咋就看著那麼稀罕,越看越入眼,都快對上眼甚至對上臉了呢?
阿贊在旁邊輕咳了兩聲。兩人回過神來,忙掩飾地看向窗外。
阿贊內心笑笑,心說你倆的小“勾當”我還不清楚?又想起那日傍晚無意中看見他倆人接吻情形,不由臉兒變得紅了。
他竟有點小醋意泛上心頭。為什麼不是他和染墨,或者他和擎……天吶,他在想些什麼?怎麼可能和擎……可為何染墨就能和他那樣呢?
說來奇怪,倘若是別人和染墨那麼好,他肯定會生氣甚至勃然大怒找那人算賬的,反正他現在也會習武了。
可當看到擎勝和染墨好時,他並沒產生什麼不快,而是有點豔羨加小妒忌。
他甚至幻想著染墨能不能也和他偶爾親熱一下。如果染墨不許,他便展開狡辯:我不是來破壞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忽又想起自己也不是啥省油的燈。那晚擎勝醉酒去他家留宿時,朦朧中竟把他當成了染墨,口中喊著染墨的名字,大手還趁機抓住他的手不放。
恰巧一陣風將桌上燭火吹滅。暗月下,他想起擎勝強吻染墨的那一刻情景,一時間竟也有些少年動性,索性任由他溫存了一陣……
這事他誰都沒敢告訴。尤其染墨,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不然他們之間的友情怕要完了。
至於擎勝,他也不太清楚他是否還記得那晚情形。看他日後樣子,似乎並未往心裡去。這就好。
只是那日,他無意間跟擎勝提起要去做那話兒小活兒的時候,擎勝朗笑著拍拍他的肩,大大方方跟他說他也做過,不信你看。竟坦坦蕩蕩拉著他要上茅廁展示……
想到這裡,阿贊面部漲紅,又感覺到某處稍痛起來。口中呼吸也變得粗促起來。
那二人見他神色有異,忙關切地問是否身體不舒服,或者需要解手。
阿贊搖搖頭,推說有點暈車而已。緩一會兒就好了。
擎勝聞聽,向車伕喊了一句,“大哥且駕得慢些穩些哈。有人不太舒服。”
車伕應了一聲。擎勝還不放心,往阿贊跟前坐了坐,然後把他的頭放在自己肩頭靠著。
就像那次和染墨出行,染墨暈車時他做的一樣。
阿贊起先有點不好意思,但磨蹭了幾下後,沒再推拒。
兩人這麼並頭坐著,正好面朝著染墨。染墨並無異樣。也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