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衍心中,分開是必定的結局。
那?為何不直接,長痛不如短痛呢。
對於周自衍的話,時娓神情平靜,但當她輕輕垂下眼睫時,依舊會恍了下神。
周自衍深呼吸一口氣,他指向時娓手上的戒指:
“知道我是怎麼會感覺這?枚戒指眼熟見過嗎?是因為它是展覽會上的展品,我在?港城觀展過。”
“梁嘉謙是在?拍賣會上把?這?枚戒指,拍下送給了你。”
時娓沉默地聽著,她無聲地抬起手,舉在?半空,神色平靜地看著手指上的戒指。
在?陽光的照耀下,它美?的宛如在?發光,時娓聲音輕到宛如能被風吹走:“很貴吧。”
“八位數。”周自衍面無表情。
他看向時娓,閉了閉眼,狠狠心繼續刻薄又理?智地道:
“我們家裡是不缺錢,衣食無憂,可和那?個圈子?比起來,卻只?是滄海一粟,差距太大了。”
“你和梁嘉謙不可能會永遠會在?一起,只?會是階段性,趁著現在?感情還不深,早點斷了才好。”
周自衍語氣很沉:“聽我的,和梁嘉謙分手,免得你最後被傷了,哭都沒地方哭。”
今日天氣晴,機場大廳潔淨的玻璃上照耀出了碎金似的光芒,如浮動的金魚。
遠處的天色也是清澈又湛藍的,似一方困住的魚缸。
時娓仰眸看過去,在?周自衍面無表情的注視下,她淺淺地笑了笑,嘆息般地說了一句。
哥,我和他怎麼就?感情不深了呢,明明已經很深了啊。
冬夜
在機場那天, 周自衍沒有在多說什?麼,他沉默地和時娓不歡而散。
但時娓也?知道的,周自衍始終都不會贊同她和梁嘉謙在一起。
可愛意?似水,不?是憑著他化成刀刃的言語, 就能輕易斷開的啊。
不?知覺間, 宜桉的四時八節, 在乍暖還寒時幻成了具象。
從綠宜小區走往咖啡館的路上,當看向街道路邊早春的樹, 其?樹梢枝葉上,也?已抽出了鮮綠的新芽, 悄然綴了春意?。
也?就是在早春的節氣裡,時娓和梁嘉謙接聽電話時,知道了他離開了港城,飛去了國外。
他在國外, 兩人?的聯絡有了時差。
只不?過樑嘉謙顯然是細心地?掐準了時間點?, 在他那邊是午後或深夜時, 他才?會聯絡時娓。
在某天工作日的午後, 咖啡店今日的生意?一般,時娓做完兩單外賣後,就有了閒暇時間。
恰逢那一刻,她接到了梁嘉謙的電話。
午後街邊,有車輛鳴笛開過, 轉角處的咖啡店裡也?正放著?音樂, 時娓這邊的背景聲是吵鬧的。
但梁嘉謙卻截然不?同, 他哪兒正處於深夜, 格外靜悄。
時娓站在玻璃門旁,看向午後街邊, 握著?手機和梁嘉謙說話。
然後她似想到了什?麼,輕聲說:“梁嘉謙,你去國外後,我查了下時差,然後發現?原來在國外有兩種時間制度。”
在大學期間的暑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