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他都差點問這小夥子誰。
“程煉?!”瞧了好幾眼,程向瑞才把人認出來。
口罩下,程煉淺扯了下唇,“您厲害,我杵這半天了您都不知道是您兒子?”
不認出來還好了,認出來程向瑞脾氣就上來了,想到昨天才跟盛陽中學的校長打過電話,對方說程煉請了病假,不僅沒去學校月考,後面幾天也沒去學校上課,程向瑞聲音不悅:“認不出來是我的問題?”
“看看你自己!蒙著口罩幹什麼?耍酷?!”
“而且這一個星期你野去哪了?學校學校也不去,書不想讀了你?!就你這個樣子,我今天不發病,早晚也要被你氣死!”
程向瑞根本沒憋住,說得心口都悶了一團火,要不是江怡也在病房裡,他可能想從病床上跳起來打人。
他現在病怏怏的,程煉不想跟他吵,選擇沉默,手插在兜裡,一句話沒回應。
“說話啊你!把口罩摘下來!戴著口罩做什麼?!”他不說話,程向瑞好像更來氣,“還有你那頭髮,一天換一個顏色,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帥?!我不說你罷了,之前你那一撮藍毛,到土不洋的,你是以後想開理髮店?就你這個性子,可能理髮店也開不了你!你只有抽菸喝酒玩樂最厲害!”
這陣子有江怡住家裡,每次遇上程煉,程向瑞都很收斂,幾乎不怎麼罵他,也不怎麼發脾氣,今天是實在沒忍住。
想當初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同齡人都很努力,他們那一代的人,或者說當時他處在的圈子,都非常地上進,因為怕長大後沒有別人有出息,也怕給長輩丟臉。
卻不知道他生的兒子就這麼不爭氣,一點沒遺傳到他的品性。
這些話江怡聽得一愣一愣的,說實話她有點被嚇到,而且……覺得程向瑞把話說太重了……程煉也沒有這麼不堪……
而且她覺得父子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像她父親江上廉和閆翊安……他們其實都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平時兩人的關係相處得很融洽,也經常聊天交流,為一個社會新聞可能都會探討半天,但是程向瑞每次跟程煉……要不是說不上幾句話,要麼就是……劍拔弩張。
她看看程向瑞,又看看程煉,覺得她其實沒有開口的這個立場,也不應該參與進來,但是怕程向瑞氣壞了身體,他現在最好不要動怒,輕攥了下程向瑞身上蓋的被子,說道:“程叔叔……你別生氣好不好?”
“你先聽程煉解釋解釋。”
“他可能……就是真的生病了。”
江怡其實最知道程煉不是生病……而是受傷,但是其實是一樣的,都不是因為玩因為野,才沒去學校上課。
而且程煉的那個口罩不能摘下來,要是摘下來被程向瑞看見他臉花了,就能猜到他是去打架了,說不定程向瑞會更生氣。
江怡軟軟的聲音發出來,程向瑞的脾氣立馬止住了,火沒再朝程煉發,還順了江怡的話道:“行,我聽茵茵的,”他看著程煉,語氣涼涼地:“解釋吧,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去學校上課?!我看你這副樣子,可不像生病了,除非生的懶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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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煉臉色幾乎黑沉下來,神色很淡。
訓他就算了,當著江怡的面訓,他回應的聲音更涼:“沒什麼好解釋的。”
江怡蹙起眉,在想程煉就不能說點好話哄哄程向瑞嗎,現在程向瑞可是病著的。
“你——”程向瑞臉都氣綠了,江怡忙拍拍他身上的被子,“不生氣程叔叔。”
她抬起眼睛,瞪了程煉一下。
程煉這才收起身上的逆毛,聲音很無奈,開口道:“行了,爸,病成這樣就別操心我了。”
“既然我杵在這挺讓您生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