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江怡來醫院了。
估計他倆的戀情要捂不住。
“嗯,骨裂了。”程煉回程蕊淇話的時候,程向瑞跟其他三個人也走過來了,程煉跟程向瑞對上目光。
父子倆的眼形可以說得上一摸一樣,瞳仁很黑,眼尾狹長,只不過程向瑞眼角有很多細紋。
跟程煉目光短暫相接,程向瑞看向他手裡提著的藥袋,聲音有些淡:“走吧,帶路啊,去看茵茵。”
程煉點了下頭,拎著藥袋轉身。
程向瑞帶著四個尾巴跟上。
程蕊淇有意慢下來,跟前面拉開了距離之後越過蔣羿拉住蔣茉莉,蔣茉莉跟著慢下來。
“怎麼了淇淇?”她問。
程蕊淇發出兩個字:“危啊。”
“啊?”蔣茉莉不太明白。
後又反應過來,往程煉和程向瑞的背影看了一眼,點點頭。
他們在學校的時候就議論過了,這個事情在禮堂後臺鬧得挺大的,好多人都看見江怡腳腫了,然後被程煉抱走。
不過其實又在情理之中。
明面上,江怡本就是程煉的“乾妹妹”,腳受傷了,程煉總不能視而不見啊,不一定是因為有什麼。
“我大伯要知道程煉把小白兔吃進了嘴裡,肯定能氣暈過去。”程蕊淇說。
小白兔應該都不算貼切,江怡應該是遊在水裡單單純純又很肥美的小白天鵝。
程煉是那頭野狼,野狼在岸邊盯得眼睛都要紅了。
肥美的天鵝肉怎麼能讓野狼給吃了。
不過最近程煉不怎麼野了,天天在搞學習。
“可是,”蔣茉莉想了下說道,“程煉畢竟是你大伯的親兒子呀?我覺得…這應該是一樁美事。”
程煉在她眼裡的印象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以前她也對程煉有偏見,也只是從別人耳朵裡瞭解他。
可是那天在巷子裡,是程煉出現救了她和江怡。
蔣羿口中的程煉也是有情有義的。
“親兒子又怎麼樣,”程蕊淇聳了下肩,“我大伯很嫌棄他這個兒子的,而且茵寶是我大伯朋友託付給他照顧的,卻被他兒子佔便宜了,我大伯怎麼跟他那個朋友交代?”
“……”
二樓留觀病房這。
程煉下樓拿藥去了,幾個醫生也離開了,沒有繼續守在病房裡。
剩下蘇欣梅和江怡兩個人。
江怡揪著一點裙子,在盯著自己裹了石膏並套了護具變得厚重的左腳發呆。
高跟鞋走在地板上微微有些響,外面一片墨黑,夜裡風有點涼,蘇欣梅走過去拉上了窗戶。
江怡稍回過神來,扭頭瞅她一眼。
關好窗戶,蘇欣梅重新走回來,她攏了下身上的白色披肩,在病床邊的那張陪護椅坐下。
似乎輕輕嘆了口氣。
江怡重新望向她。
不確定她這一聲嘆氣是在嘆什麼,但是江怡捏了下裙子,開口道:“媽媽,你別擔心,我的腿會好起來的。”
蘇欣梅視線落在她白淨又乖巧的臉上,手伸過來握住她的,“當然能好起來,你自己也不要擔心,好好休息保養,哪會好不起來,你爸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