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還手。
見了血閆翊安也還在往程煉身上揍,陰狠狠罵出聲:“你算什麼東西?算什麼東西?!”
程煉雖然個子高,外形也出挑,可是他染著藍法,耳環,戒指,十字架掛墜,一樣不少,一個男生,打扮得花裡胡哨,騷裡騷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男生,跟社會上那種混子毫無區別。
程煉。
他聽過這個名字。
江怡搬到明城來,他依然關注跟她有關的一切,江上廉跟江怡親生母親蘇欣梅打電話的時候,他聽過這個名字。
對方應該是程家那位風評並不好的獨子。
那時候他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光一個名字,他就覺得不安,怕江怡在這邊過不好,受欺負,可沒想到顧慮都成了真。
“我算什麼東西?”程煉啐了口血,抹乾淨唇角,眉眼戾氣被逼出來一些,“喂,我是看在你是江怡哥哥的份上才不還手,別太過分。”
他好像被江怡傳染了,他每次多親她一點,她總會說“你別太過分”,一想到這,氣又壓了回去,任閆翊安重新打過來。
他涼涼的聲音鑽入耳,伴隨著一記重拳——你會毀了江怡。
“咦茵茵,你買了把新傘呀?”進到家裡,江怡收傘收得心不在焉,睫毛還在輕輕地抖,張素走了過來,問她。
好像有點驚到江怡,張素認真瞧她怕她是出了什麼事,問她:“怎麼了茵茵?”
“我……”江怡聲音有點打結,她道:“沒事張阿姨…”
唉。
張素拍拍她的肩,“發生了什麼事,茵茵你可要告訴我。”
江怡點點頭,恢復一點神情,還扯了一點唇角,“嗯…”
“那這把傘?”張素記得她出門的時候拿的是那把藍色的直柄傘,程向瑞專門給她買的,買了三把,一把粉色一把藍色,一把紫色,粉色那把是遮陽傘,紫色那把可以摺疊,方便攜帶。
“拿錯了…”江怡只能道:“我出書店的時候,傘被人拿錯了……就,新買了一把…”
“這樣啊,沒事兒,你沒淋到雨就行,上去洗個澡吧,茵茵,傘我來收。”張素說。
“不用了…”江怡低垂著頭,自己將傘收好了才轉身上樓,她腳步有些快,張素看她好幾眼,總覺得她不太對勁。
進到房間裡,江怡去到窗戶那,下著雨,外面又很黑,路燈照不到別墅門口那邊,江怡不知道閆翊安跟程煉現在在聊什麼,聊得怎麼樣了,有點著急又毫無辦法。
兩個人會不會吵起來……
畢竟程煉那個脾氣很橫。
砸落地面的雨珠此起彼伏,天空陰沉得彷彿一塊巨大的鉛板,不知從何處呼嘯來一股瑟瑟的涼風,別墅大門前兩顆棕桐劇烈搖曳起來,兩個扭打的身影撞了過來,幾乎要壓彎樹幹,一輛計程車開過來了,但是看見這邊有人打架,場面有點大,他原想給訂車的乘客打電話的,臨時產生退意,捨棄了這筆訂單,轉動方向盤將車開走了。
“離江怡遠點。”
閆翊安幾乎不要命了,像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