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張素喊他第二聲的時候,他才應,掀起視線。
“怎麼了?張姨。”程煉問她。
張素有點不知道怎麼問出口,萬一是她多想了呢,這真的是,她又沒證據。
只能委婉跟他講道理,“阿煉,茵茵是先生朋友的女兒,你比人家大兩歲,人家這麼乖,你要多讓著人家點知道嗎,不要欺負人家。”
重點是最後一句,張素用這個方式點出來。
那盤肉圓子還剩下兩顆,程煉夾了一顆丟嘴裡。
慢悠悠嚼了兩下,應:“嗯。”
看他應得這麼敷衍,張素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程煉這小子,她爹都教育不了他,怕是她的話也就當耳旁風。
“那阿煉你繼續吃吧,我去給江小姐送西瓜汁。”張素說。
程煉點了下頭。
餐廳裡一下子很安靜,只有程煉一個人。
他新夾了一顆肉圓子到碗裡,用筷子懶洋洋輕戳了下,吃進嘴裡。
窗外夕陽已經完全落了山,別墅區的路燈和餐廳裡的水晶燈都亮著,男生那一頭藍色發反射了一道光澤。
他忽然回想起張素那句話。
“人家那麼乖,你不要欺負人家。”
程煉心裡艹了聲。
就是因為人太乖了。
他才想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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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菜還剩下不少。
程煉新添了碗飯,慢悠悠全部解決了。
吃完飯,程煉摸出煙盒和打火機,點了支菸。
火星子咬在煙尾,明明滅滅。
起身要離開餐廳的時候,他接到一通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喂?”
“程煉。”手機那頭傳來的是一道女音。
這聲音程煉沒辨認出來,問:“誰。”
那邊默了兩秒,道:“陸軒菲。”
“不是說了別給我打電話了。”程煉出了餐廳,在客廳的沙發坐下。
“我現在在你家門口,程煉,你出來見見我。”陸軒菲在電話裡說。
程煉沒立即回,吸了兩口煙,聲音漫不經心,“見你做什麼?”
陸軒菲此時的確就站在程家別墅的大門前,大門是關著的,她進不去,但是曾經進去過。
當時她是想參加一個青少年攝影比賽,她除了跳舞,一大愛好就是攝影,聽說程煉家裡有一顆巨大魁梧的羅漢松,她決定把主題定為風景照,告訴了程煉,程煉爽快帶她來了。
誰知道他們分手也是那天。
電話裡,這個人還是那麼的玩世不恭。
她曾經以為她可以改變他。
“出來見一面能怎樣,我都到你家門口了,我有東西要給你。”陸軒菲感覺自己所有的傲骨都在程煉這裡被碾碎了,從前都是別人對她眾星捧月,學校裡追她的男生或許可以跟追程煉的女生平齊,可是她偏偏著了程煉的道。
“什麼東西?”男生問。
“你出來就知道了。”
“我沒興趣知道。”
“程煉!”陸軒菲努力降下火氣,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來糾纏你,我陸軒菲也從來不會糾纏別人。”
“我們見完這一面,之後橋歸橋路歸路。”
屋內,程煉撣了撣菸灰,沒再拒絕,“行。”
掛了電話,他夾著煙,散漫從沙發上起身。
還沒走到別墅大門口,遠遠看見陸軒菲身穿一襲紅裙站在外面,手裡抱著一個盒子。
陸軒菲也看見了程煉。
她今天是特意打扮過了才來的。
或許程煉還能再次被她吸引。
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