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人,夏明達和夏遠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穿著打扮時尚大氣,渾身帶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的人是自己的女兒(妹妹)。
“外公,舅舅。”
安康上前行了個禮,便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夏明達和夏遠互相看了一眼,確認不是在做夢,夏明達再問:“是遙遙?安康?我的女兒外孫?”
夏遙已經看了車上沒有其他親戚,這才過去攙扶著父親,“爸,大哥,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們正在吃飯。”
“遙遙,這麼長時間,變化真大,吃了不少苦吧?”夏明達還是關心自己閨女,一來就擔心的問道。
“沒吃苦,過得挺好。大哥,你還在做小工程?”
“嗯,還是老樣子,你們回來是辦什麼事?要幫什麼忙?”夏遠以為小妹遇到什麼難處,倒是想著幫忙。
“這次回來祭祖,沒有什麼要忙的了。家裡其他人呢?”
“你大嫂要照顧孩子,媽說身體不舒服,不來了。夏珂說單位年底事情多,以後再聚吧。”夏遠回答起來臉上都有些臊得慌,這樣拙劣的藉口,夏遠真是服了他們。可誰叫自己是個耙耳朵呢?
夏遙對父親大哥感情很複雜,上一世,他們雖然關心自己,但卻在最關鍵的時候選擇了放棄。兒子都差點因為沒錢治療離開人世,要不是安紅出面,後果不堪設想。
夏遙經歷了幾十年的人情冷暖,對於孃家親情的渴望已經徹底淡化了。要不是因為有著血緣關係,大哥和父親還稍微維護自己,或許已經斷絕來往了。
看來姐姐一家、自己的媽媽、大嫂都不值得再來往了。這次,明明已經電話告知過,要是有心自然會和父親、大哥一起過來。
不說讓他們幫忙,一家人這麼長時間不見了,換成其他人家早就過來熱鬧得熱火朝天的了。這家人倒好,一個二個躲得遠遠的。
“爸,大哥,到了。”
夏遙將他們二人領到屋內,兩人還未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安士傑作為姑爺,不好甩臉色給他們,還是熱情的請岳父和大舅哥坐了下來。
陳梅剛從樓上敬了香燈下來,見到親家,很是熱情的陪著重新落座。
“親家公,他大舅,你們怎麼不早點來?菜都涼了,先喝著,我讓他們重新做幾個。”
“安士傑,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這房子是怎麼回事?”
“爸,以前家裡窮,老房子都要倒了,趁手上有兩個錢,乾脆重新蓋一下。剛好年底了,順便來祭祖。”
安士傑一邊說,一邊為岳父、大舅哥滿上。
酒是茅臺,倒進酒杯裡濃郁的酒香就四溢開來。
夏明達是好酒之人,這時也顧不上喝酒了,連忙問道:“那你們是打算在這定居還是怎麼的?”
“我們戶口都遷到京畿了,以後這裡就逢年過節回來一趟。”
夏明達立刻冷下臉來,指責安士傑道:“胡鬧,你們遷戶口怎麼不通知一聲我呢?還有,在外面肯定沒賺多少,你不能因為顯擺就蓋座平時人都沒有的房子啊。”
安士傑不動聲色給他們兩人再次滿上一杯,旁邊陪坐的安國慶見勢頭不對,藉口要照顧老孃提前告辭了。
聽到岳父的話,安士傑也懶得反駁,抬起酒杯敬了一杯。
“稍安勿躁,咱們先吃完飯再說吧。”
一頓飯吃得寡淡無味,夏明達和夏遠一邊吃一邊看著屋裡的裝飾、來往的人員,還有那停在門口據說是地下停車場停不下的不知道名字的豪車已經逐漸明白,如今小女兒一家已經今非昔比,根本不是自己可以隨意拿捏的了。
不見夏明達老伴劉林珍一直看不起的鄉下老婆子,大女兒看不起的小職員安紅誰不是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