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葉慶之舉報他父親的舉動,就連鎮定自若的女帝,身軀都微微一顫,雙眸閃過一絲難以描述的光芒。
疑惑,思索,亦或是些許震驚。
她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有些俊秀的少年郎,想要看穿葉慶之的心中所想,想要知道葉慶之舉報其父的真正目的。
是葉慶之擅自做主的父慈子孝,還是遠在北境的葉淮山陰謀?
舉報自己父親謀逆,縱觀古今,這聞所未聞,甚至打了南宮凌一個措手不及。
“嗯?這反應不對啊,她不應該暴跳如雷,大罵葉淮山亂臣賊子嗎?”
葉慶之也偷偷瞥了一眼南宮凌,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這女帝有點東西,恐怕不好糊弄。
“大膽葉慶之,你可知道你舉報的是你父親謀反,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可知道你剛才的言語可以讓我大離分崩離析,你到底是何居心,還是你是受人指使,構陷北境王?”
女帝冷哼一聲,雙眸盯著葉慶之,臉上浮現出怒意,冰冷的喝道。
葉慶之聽完女帝的話,頓時無語了,自己他媽是葉淮山的兒子啊,老子都實名舉報了,你還懷疑個屁啊!
“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我父親私通北莽國,不出三個月,北莽國必定撕毀盟約,我父親以抵禦北莽國為由,向朝廷索要大軍糧草,到時候,反戈一擊,逐鹿中原,搶佔我大離土地……”
“葉慶之,夠了,你越說越大膽了,別以為你是北境王的兒子,你就敢胡亂編造故事,誣陷你父親,你當朕不敢斬你嗎?”
女帝的嘴角猛烈抽搐著,露出明顯的怒意,而那雙瞪大的眼睛更是猶如火焰,彷彿隨時可能爆發。
“這女帝是瘋了嗎?老子都把事情說的這麼明白,女帝怎麼還不相信啊,這他媽怎麼當的皇帝啊!我本來還以為這女帝不簡單,現在一看就是胸大無腦!”
葉慶之心中一陣腹誹,只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說什麼也得讓女帝相信自己的話,否則還談什麼合作啊!
猛然間,葉慶之抬起腦袋,盯著南宮凌,道,“陛下,臣怕死,但是臣知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為江山社稷而死,為百萬百姓免於戰亂而死,臣死得其所,臣不想也不願當亂臣賊子之子,遺臭萬年,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微臣一片忠心,請陛下明鑑!”
“呵呵,呵呵!”
本來緊繃臉的南宮凌罕見的笑了一下,這笑容看的葉慶之有些發毛,哪怕前世的葉慶之見慣了大風大浪,也沒有這般緊張。
葉慶之又改變了對女帝的看法,這女帝絕不是胸大無腦,而是城府極深。
這遠比當初臥底在坤泰面前還難!
不過女帝神色變了,那就代表有戲!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句,好詩……”
“呵呵,沒看出來你這紈絝世子,肚子裡有點墨水啊!
“剛才這幾句話,名垂千古都不為過了吧!葉愛卿,還有什麼至理名言,千古絕句,一起說說,朕愛聽!!!”
南宮凌似乎不在乎葉慶之舉報葉淮山謀反,反而對葉慶之的詩有了興趣。
“陛下,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親之事啊!陛下,你的關注點錯了吧!”
葉慶之一陣無語,老子是來跟你合作的,不是白嫖詩句念給你聽的!
“也對,你父親對你不好嗎?你就一點不顧及父子之情?”
南宮凌也沒有剛才的盛氣凌人,彷彿與葉慶之聊家常一般,之前葉慶之說的謀反大罪,似乎都不算事情。
“父子之情?”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