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左相怎麼沒有來?難道左相沒有收到訊息?”
葉慶之不由臉色一沉,喃喃的念道。
“霓裳,沒有把訊息透露給廖漢學嗎?”
女帝聞之,黛眉微皺,低聲的問道。
“陛下,已經透露了,左相肯定知曉,而且齊王和瑞王肯定也派人去了,我們的信鴿傳回來的訊息,左相已經出門了,按道理不應該比我們的人慢啊……”
霓裳也是滿臉疑惑。
“哼,這條大魚狡猾的狠,恐怕不容易上當,霓大人,給這老魚加點料,估計這老東西還不知道我昨晚遭遇刺殺,把這訊息透露出去,這老東西必定上鉤……”
葉慶之腦袋轉動了一下,旋即冷笑道。
“呵呵,葉愛卿,你可是深諳釣魚之道,別哪天把朕也給釣了啊……”
女帝嘴角微微浮動一下,美目流轉,顯得格外的誘惑。
“陛下,微臣哪裡敢啊,就從這佈局來開,你才是真正垂釣高手,微臣只不過是你的魚竿而已,而且微臣可沒有什麼野心,臣最大的想法就是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葉慶之看到南宮凌如此一幕,特別是傲然挺拔的山巒,簡直是太有誘惑了,他暗暗的念道,“真是女妖精啊,一定要拿下女帝,好讓我的魚竿狠狠的這小妖精……”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葉愛卿,你真是妙語連珠,朕也羨慕這樣的生活啊!”
南宮凌聽到葉慶之這話,不由眼睛泛光,讚歎著葉慶之的才華。
而霓裳等人也都被葉慶之這兩句詩給鎮住了,腦海裡已經出現這美好的畫面。
“會有這麼一天的。”
當然葉慶之不會告訴南宮凌,採菊東籬下,除了有本來的意思,還有新的時代特殊含義,當然等哪天他與女帝坦誠相對,葉慶之可能會說出新時代的理解。
的確如同葉慶之預測一樣,如今的廖漢學正坐在距離皇宮不遠的茶樓雅間之內,這個產業是他們廖家的。
早在一炷香之前,廖漢學就收到了女帝故意洩露給他的訊息,他沒有猶豫,立刻帶著家人急匆匆出了左相府。
只是到了皇宮門口,廖漢學卻從轎子上下來,徑直到了軒雅閣喝茶了。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你不進宮了?”
廖建白吩咐好下面的人,匆匆上樓之後,滿臉詫異的問道。
“這裡面不對勁!這裡面恐有貓膩……”
廖漢學沉思了一路上,總感覺這裡面有什麼事情,就沒有貿然進宮,而是選擇來茶樓小坐片刻,把心中的疑惑解開。
“有貓膩?”
廖建白先是眉頭緊鎖,旋即也意識到了什麼,喃喃的說道,“是啊,父親,這葉慶之是不是太過瘋狂了啊,潘良平不過是參他一本,他就這麼報復?不怕引起文武百官的彈劾?陛下也不可能放任他如此啊!”
“建白,不錯,你能想到這一點,為父很是欣慰,雖然葉慶之是紈絝之輩,但是他背後可是陛下,陛下並非魯莽之輩,心機很重,這裡面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立刻讓人去調查!”
“等把這事情搞清楚,為父進去也不遲,這一時半會,葉慶之不可能從潘良平那邊得到什麼的!”
廖漢學淡淡一笑,他對潘良平很瞭解,哪怕葉慶之對潘良平動刑,這才過去多久,潘良平肯定不會招供。
而且若是葉慶之真的對潘良平動刑,那葉慶之的皇城司特使的位置也做到頭了。
以莫須有的罪名羈押拷打京都步兵指揮使,哪怕是皇城司特使,事情也過分了。
“是,潘良平肯定不會交代什麼,但是葉慶之這傢伙可未必按照常理出牌啊,萬一他直接劈了潘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