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牧監其中一處馬廄旁邊。
葉慶之和月明從馬車上下來,徑直的朝著裡面走來。
“這位公子爺,此地是馬廄,你要是任職就去找潘大人,若是想選馬,也得有潘大人的手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破舊兵服的老年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滿臉的笑容,只是眼中的那一絲厭惡卻被葉慶之捕捉的很清楚。
“老丈,本官上任前先過來看看馬匹,對了,這麼偌大的養馬場,就你們十幾個人啊!”
葉慶之也看出來眼前老兵乃是南疆舊部,假裝自己來上任的。
“大人這是明知故問吧!既然檢視馬匹,就隨到馬廄看看吧!”
老兵冷笑一聲,並沒有解釋什麼。
“嘚,對我戒備心挺大啊!”
葉慶之也沒有生氣,就跟著這老兵朝著前面走去,微笑的說道,“老丈,你都這麼大年紀,腿上還有傷,怎麼還出來幹活啊!”
“大人你這話問的真是好啊,誰他媽不想在家享清福啊,問題是,我不出來幹活,家裡吃什麼啊!”
老兵明顯是對葉慶之不滿,而其他十多個養馬的老兵,也是對葉慶之充滿了敵意,小聲的議論起來了。
“上任就上任吧,竟然還帶個女眷,大離的官真是越來越差勁了……”
“可不是嘛,一看這小子就是被女人給掏空了的,不知道是哪家公子爺過來鍍金的。”
對於這些老兵的議論吩咐,葉慶之倒是不在意,只是等他到了馬廄之內,看到十多個圍攏在一起,上面還擺放著牌九之類,葉慶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們都幹什麼?這裡是下牧監,是當這裡是賭場嗎?”
之前南疆老兵如何議論他,葉慶之都沒有生氣,可是看到這些老兵聚眾賭博,葉慶之內心怒火蹭的一下子冒出來了,大聲的喝道。
如果這些南疆老兵都是一群嗜賭如命的兵痞子,那葉慶之也懶得收服,他的手下可不希望出現這樣的兵。
“媽的,哪家公子爺啊,到老子面前耍官威了,老子也沒為難你,你管老子作甚?你他媽找削啊……”
“就是,滾到一邊去,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別他媽妨礙我們耍牌……”
幾個推牌九的老兵滿臉怒氣,根本就不給葉慶之面子,指著鼻子就罵。
“大膽!”
月明看到這些南疆老兵羞辱葉慶之,雙眸寒意暴漲,就準備抽刀,但是被葉慶之直接按住了。
開什麼玩笑,這丫頭脾氣怎麼這麼暴躁啊!
他們今天是來收服南疆老兵的,可不是來製造矛盾的。
哪怕再看不上眼,也不能對這些南疆老兵動刀,以後要收拾,也得讓南疆老兵那些原來長官好好敲打敲打。
“咋的,小妮子,還敢對老子動手嗎?看你是小丫頭,算你運氣好,以前咱們都督有令,不能欺負良家婦女,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別蹬鼻子上臉啊……”
“就是,這下牧監養馬的活,不都是靠我們這兩百來號人幹?你他媽來鍍金,好好鍍金就是了,還他媽對我們指手畫腳,老子勸你一句,趕緊滾蛋,把我惹惱了,我才不管你老子是誰,直接罩臉抽!”
他們南疆老兵本來就不受待見,偌大的下牧監,只有他們這兩百號人幹活,活重又多,功勞都被上面的人搶走了,隔三岔五,上面那些狗東西還剋扣他們軍餉,老兵早就一肚子怨氣了。
要不是因為十五年那一戰,誰他媽敢欺負南疆軍?
更何況,當年一戰根本不是他們南疆軍的問題啊!
結果現在是個人都敢來踩他們幾腳。
要不是為了一家老小,他們早就豁出去了。
“是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