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從這段資訊量超大的記憶中獲得了很多資訊,他的很多疑問都得到了解決。
那麼首先,毫無疑問,他被騙了,被騙的很徹底。
什麼權柄,什麼超凡力量,都是假的,整個世界都在那場大戰中被打殘了,殘餘的那點力量也被當時狀況就不太對勁的世界意識給吃掉了。
什麼低魔無魔的設定,什麼世界意識需要他來保持存在,什麼世界意識陷入了沉寂,全是騙人的!
超凡力量的高低根本不影響世界意識的存在與否,而且他所在世界的世界意識早就無了,沉寂都沉寂不了。
而將這一切告訴他的,那個自稱世界意識的聲音。
“是你吧,神明怨念!”
『是的喲~』
滿是愉悅的聲音,從他的靈魂內響起,帶著像迴音一樣交疊重複的聲音混雜扭曲著,毫不掩飾祂那濃郁的惡意。
『不過人家現在已經進化成了世界怨念了喲~』
“……,我想你應該不會吝嗇於回答我的問題吧。”
『那是當然的啦!人家做了那麼多事情,如果不找人傾訴一下的話,人家會憋到爆炸的喲~』
來了來了,反派的解說時間。
“那麼首先,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
『嗚哇!一上來就是這麼直擊主題的問題嗎?那就讓人家從頭講起好了~』
那道聲音這麼說著,完全不理睬四野的抗議,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那就讓我們從世界意識的誕生開始講好了~』
『首先,那個傢伙是個異類~』
『所謂的世界意識,只是保證世界正常發展的某種機制而已,它們只是一道程式,不應該,也不可以擁有“自我”才對。但那個傢伙卻不一樣,祂從剛誕生的那一刻就覺醒了“自我”~』
『一開始這份“自我”還很微弱,祂依舊按照世界的規則執行著,直到那個創世神找上祂,祂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底層原則,與世界內的生命有了溝通,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那份記憶中沒有表現出來,但你應該能猜得到吧?沒錯,那傢伙可不僅僅只是暗中觀察人類那麼簡單,祂甚至化身人類,進入人類社會,和他們一起生活。與人類相戀,體驗他們的生老病死,這一行為讓祂身上的“自我”或者說“人性”愈發強烈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祂越來越喜歡人類,也越來越討厭神明。所以當祂發現神明的數量暴增,導致人類生存環境極速惡化的情況下。祂理所當然地選擇消滅神明來改善人類的生存環境,明明神明和人類都是祂的孩子~』
『不過祂太小看神明瞭,那些神明死後的怨念,也就是以前的我,在那傢伙沉睡時,輕輕鬆鬆就把整個世界都給吃光了。我甚至吃掉了一部分所謂的世界本源,得到了與那傢伙對抗的力量~』
『雖然最後沒打贏,但這本來也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透過最後那一擊,我成功潛入了那傢伙的意識中。多虧了祂有很高的人性,讓我能夠有機會成為祂的負面,並逐步將祂侵蝕~』
『雖然很快就被祂發現,但祂無法阻止我的侵蝕,最多隻能從我手中護下祂所創造的世界不被我汙染。不過我還是能從祂手中撈到幾條人類的靈魂嘗一嘗。啊~每當我食用人類的靈魂時,他們淒厲的慘叫總能引發祂無窮的憤怒,那是更美味的東西~』
『後來在我即將將祂完全侵蝕,可以把祂取而代之,成為真正的世界意識的時候,你,一個穿越者,出現了~』
『雖然不是很清楚祂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過祂確實幾乎將我完全封印了在你的精神空間裡。不過還好,祂被我侵蝕的太厲害了,還沒將我完全封印就徹底消散了,使得我還有一部分被留在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