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瀧不斷調整著路線,最終在一棟破舊的大樓前停下車子,那束陽光就照在這種大樓的最頂層。
四野撐著傘,仰頭盯著樓頂看了一會兒,然後邁步走上那生鏽的鐵質樓梯。
宮水三葉和立花瀧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宮水四野持有的權柄,既是碎片,也是種子。
過去的碎片,未來的種子。
四野雖然自嘲說自己是個工具人,但是他在這個世界眼裡的地位其實很高。
或者說,超乎他想象的高。
之前就說過,只有算上四野持有的權柄,這個世界的超凡含量才能算得上是低魔世界。而那些權柄和四野的靈魂深度繫結,強行取走這些權柄會導致本就碎到不能再碎的碎片徹底消散,這是世界意識所不能接受的。
因為一旦這些權柄消失,就意味著世界徹底成為無魔世界,而無魔世界是不可以有世界意識的,這對世界意識而言就意味著徹底死亡。
哪怕無魔世界重新誕生超凡成為低魔世界,新誕生的世界意識也與原來的完全不同,也不存在什麼借屍還魂的可能。
世界意識不想死,哪怕是苟延殘喘,祂也不想消散。
但是世界意識在與神明怨念的戰鬥中受了很嚴重的傷,在用四野淨化完權柄之後,就進入了一種類似於活死人的狀態。
還活著,能喘氣兒,但和死了沒什麼兩樣,什麼都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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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意識的最後一股力量,用在了四野完全容納權柄並察覺之時,祂向四野講明瞭大致的情況,並請求四野努力變強。
只有四野變強,壯大他所持有的超凡力量,世界意識才有可能恢復過來。
之後世界意識就徹底陷入了沉寂,哪怕世界毀滅,祂也無法再醒來。
除非四野能讓整個世界的超凡力量達到中魔等級,再用這份力量盡全力去溫養世界意識幾萬年,祂才有那麼一捏捏的可能甦醒。
四野也是在瞭解到這種情況之後,才放心大膽地去改變劇情,畢竟所謂的世界修正力和歷史的慣性都是世界意識在幕後操縱。
雖然四野可以說是這世界上唯一的超凡,但實際上他持有的權柄並不是全部,有一部分未被神明怨念汙染的超凡力量,並沒有被世界意識交到四野手中。
大概是本著雞蛋不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世界意識將兩份力量分開,也算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世界意識無法將那份乾淨的力量分開儲存,且由於封印時過於匆忙,導致這封印沒兩年就鬆動了,超凡力量洩露,被四野感知到。
如今,世界意識最後一條後路也將被四野徹底斬斷。
……
邁過最後一階臺階,四野向前幾步走向這座修建在天台上的神社。
不,說是神社,其實就是一個帶鳥居的小神龕。
掉漆的鳥居,長滿青苔的石塊,神龕旁邊長著各式各樣的植物,有花,有草,有樹。
四野走到鳥居前,打量著這座破舊的神龕。令人意外的是,雖然破爛,但是似乎有人來打掃過的樣子,沒有什麼垃圾,臺階一角的小席子上甚至還有用黃瓜和茄子做成的小動物,大概是祭品或者神使?
“這是?”
緊跟著四野走上來的兩人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神龕。
“三葉姐,瀧姐夫,要一起來嗎?”四野轉過頭笑著對他們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沒有猶豫地點頭。
雖然知道自己什麼都幹不了,但還是想跟上去看看。
待兩人走上前,在四野左右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