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嫣還在瀏覽著微博的評論。
“咚咚”
敲門聲傳來,鄢嫣還以為是服務員,張口喊了聲:“進。”
遲宴推開門,正好能看到鄢嫣垂眸坐在那裡,濃密而捲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像是棲息著的蝴蝶翅膀。
窗外那昏黃的陽光如同被篩子篩過一般,絲絲縷縷地灑在鄢嫣的身上。
那柔和的光線像是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為她整個人都增添了幾分朦朧而溫暖的光暈。
她那烏黑的髮絲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有幾縷不聽話地垂落在臉頰邊,隨著她細微的動作輕輕晃動,更襯得她的面容愈發柔和。
遲宴無法訴說自己內心此刻的悸動,他端著托盤走過去,將上面的東西放在桌面上。
鄢嫣察覺到有人過來,一股熟悉的冷松木香隱隱約約的傳了出來,她手微微一頓。
明明還沒抬頭看向來人,卻已經確定了是誰。
“遲律什麼時候還應聘了這裡的服務員?”
遲宴輕笑了一聲,微微直起身子。
“只要能見到你,我做什麼都成。”
起身的瞬間,他的聲音擦過鄢嫣的耳廓。
鄢嫣抬眸看向他,只見他嘴角掛著笑,沉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遲律這話說的,好像我很難見到一樣。”
“不難見到,只是鄢小姐沒給我合適的身份。”
他的聲音依舊溫和,但鄢嫣偏偏能從中聽出一股委屈夾雜著抱怨的意味來。
她伸手握上可愛的咖啡杯,裡面淡淡的奶香味兒混雜著微微苦澀的味道讓鄢嫣的心尖縈繞著一股苦澀的甜。
澀,但甜。
鄢嫣的大腦一片空白。
只要碰上這個男人,她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冷靜就全都煙消雲散了。
“可以坐嗎?”
鄢嫣點點頭,只覺得喉嚨乾澀,說不出半句話來。
“錢已經匯到你的賬戶了,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你告訴我,我再匯給你。”
時隔半個月再見,鄢嫣沒什麼話題可以聊,只好生硬的將律師費的事情扯了出來。
遲宴剛要搭在椅子上的手微微一轉,落在了鄢嫣的手臂上。
下一秒,鄢嫣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檔又被按坐在了男人的懷裡。
“實際上,鄢小姐給的很多。”
遲宴慵懶的往後一靠,手臂恰到好處的橫在鄢嫣的腰間。
姿態溫和,卻自帶一種不容置喙的姿態將人牢牢地困在懷裡。
“遲,遲宴,你幹什麼?”
鄢嫣反應過來後,有些惱怒,她奮力的掙扎了兩下,可遲宴的手卻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瞬間不敢再動。
“我坦白。”遲宴說話間的吐息拂過她的耳垂,“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和你敘舊的,只是很久沒見到你了,想近距離的看看你,像現在一樣。”
鄢嫣猝不及防的轉頭,卻看到了一張矜貴的臉,同他對視的瞬間彷彿能感受到他在笑,卻也能感受到他帶給人的壓迫感。
乾淨清冽的眉眼漫開潮紅,鄢嫣的聲音細弱下來:“但也不用這麼近吧。”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宋一川的嗎?”
遲宴慢條斯理的問著。
如果她說不是,那他今天興許還能放過她。
如果她說是,那就真的要說聲抱歉了。
鄢嫣的心一緊,她看向遲宴的眼神中帶了些審視:“這不關你的事吧?遲律問這個做什麼。”
遲宴微微一笑,眼中的情緒一閃而過,叫鄢嫣想要捕捉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