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醒來的那一剎,大禮祭只覺胃中反覆,恨不得把肚子裡的東西吐個乾淨。
怪物在一旁扶著腦袋,好像在忍受頭痛之症。
“大荒洲?異,異落山?”
“你們,在祭祀?愚蠢!”
怪物自言自語。
地上的血泊還是熱的,說明自己並沒有頭暈很久。可怪物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學會了他們的語言,讓大禮祭通體生寒。
“活人祭天就能求得安穩嗎?愚蠢!”
怪物的頭痛之症好像緩解了些,它走到梅歐黛身邊,取出一個捲筒狀的布條呼啦甩開。
那布條五尺來長,縫有許多釦子,掛著寒光閃閃的鐵刃、稀奇古怪的根莖。
它用布片捂好嘴鼻,在梅歐黛的肚皮上縫起針來。
“你,你在幹什麼?”
大禮祭訓斥道:“孽障,你這是在褻瀆神靈,人的身體是神明賜予的,你這樣縫人肚皮必遭天譴,你必將斷子絕孫,你的靈魂……”
“混賬東西!”怪物勃然大怒。
它身形一晃便竄到了大禮祭跟前,抬起腳丫子把大禮祭踹了個四腳朝天,而後鋒刃劃過。
大禮祭只覺肚皮滾燙,溼噠噠黏糊糊的。他扒拉一看,只見自己的肚皮和那些女巫一樣裂開一個大口子,血流汩汩,隱約能看見白花花的腸子和五臟六腑。
自己這是被人開膛破肚了嗎?
驚愕過後,大禮祭哀嚎痛哭起來。他覺得自己出賣了身體,背叛了神明,腦海中來來回回都是怪物用刀子劃破他肚皮的畫面。
他嫌棄現在的自己,對怪物的憎恨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用盡惡毒的語言來咒罵,恨不得把那怪物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混賬東西,閉上你的鳥嘴!”
怪物惡狠狠道:“不感同身受一下你就不懂什麼叫悲慘,想活命就閉上你的鳥嘴,等我縫好了這兩個再給你下針。”
大禮祭痛不欲生,哭著罵道:“邪魔歪道,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你全家,殺你全族”
怪物反手一個巴掌,甩出一道澄澈魔力把大禮祭打得四仰八叉。
“你再咧咧老子把你頭砍下來當夜壺!”
怪物嘴上罵著,手裡忙個不停。他縫得熟稔又利索,梅歐黛肚皮上的口子不到兩盞茶的功夫就縫好了。
“乾瘦如柴、失血過多,你這是在為難我羅某人啊!”
怪物自言自語,給梅歐黛餵了幾顆黑乎乎的藥丸。
迷迷糊糊之際,梅歐黛抬起眼皮,看著怪物道:“你是,伊昂勒大人嗎?”
怪物不耐煩道:“昂你大爺,被人開膛破肚了還有心思昂樂,給我老實躺著!”
“你,你是魔神伊昂勒?”
大禮祭這才反應過來,傳說邪族現世的時候都是血光蔽日、煞氣沖天的。這怪物雖然也是從天而降,但聲勢遠遠比不上史書記載的那般驚天動地。
“你們煩不煩啊?”
怪物頗為不耐,氣哼哼道:“老子是人,大活人!九黎族泉澤氏巡遊幹事羅侯是也!不會說話就閉上你們的鳥嘴,把我惹急了老子一腳一個把你們踹到山下去。”
西瑞婭喃喃道:“九黎族泉澤氏?巡遊乾死羅侯?死耶?”
“乾死我?”
羅侯冷笑一聲,指著隔壁的屍體罵道:“看見了嗎?那就是你的榜樣!臭婆娘,被人開膛破肚了還這麼招嫌!”
西瑞婭這才回過神來,懇求怪人道:“大人,請你先救救她們!”
羅侯不滿道:“屍體都涼了還救個錘子!你能耐你去試試!”
“大人!”
“閉嘴!”
這個“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