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你既然是秦明月的朋友,為什麼要幫我?”白黎一臉戒備。
沉默半晌,就在白黎準備離開時,陸懷安扯著嘴角笑了一聲:“因為我喜歡秦明月。”
他的嗓音裡蘊含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悲涼,痛苦如同潮水般在字句間起伏跌宕。
喜歡上秦明月這件事情本來就很痛苦。
他只是地上的一灘爛泥,怎麼敢去肖想公主一樣的秦明月?
可他就是愛了,他能控制自己的嘴,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一看到秦明月和徐梓銘的感情出現一丁點裂縫,他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興奮地撲上去,想要將這段感情狠狠撕碎。
秦明月一進門就聽到這麼一句。
一開始她不怎麼在意,喜歡她的男生多了去了。
她要是每一個都留意,那才是閒得慌。
直到她看到了那人的衣服。
黑色衛衣,背後有一條醜醜的小魚。
秦明月認得那條魚,熟的不能再熟了。
那是她十八歲那年,心血來潮,親手給於林淼和陸懷安設計了一件衣服。
於林淼的衣服上是一隻小巧的蝴蝶,陸懷安則要隨意很多,一隻秦明月隨手畫的小魚。
秦明月也不急著往前走了,就坐在陸懷安身後,聽聽他還能說出些什麼來。
然後她就聽到陸懷安跟個專誘人墮落的惡魔一樣,低聲引誘著白黎拴緊徐梓銘的心,好讓徐梓銘和她取消婚約。
這樣白黎就能光明正大地和徐梓銘在一起了。
白黎咬著嘴唇,顯然是心動了。
她和徐梓銘談了五年的戀愛,本來以為會順順利利走進婚姻的殿堂。
但就在前兩天,徐梓銘卻忽然向她提出分手。
白黎歇斯底里要一個理由,徐梓銘冷淡地說不愛了。
白黎不願意相信,卻又在被人的口中聽到了徐梓銘其實有一個未婚妻。
她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求到了一個去秦明月的生日宴當服務生的機會。
在暗處,她看著他們跳舞,看著他們說笑。
嫉妒,憤怒。
但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她快要徹底死心的時候,徐梓銘發現了躲在人群中的她。
徐梓銘牽著她的手,幫她擦眼淚,像談戀愛時那樣吻她。
白黎剛剛堅定的心又動搖了。
加上陸懷安今天的一番話,白黎真的升起了要將徐梓銘從秦明月身邊搶走的心思。
只是這個苗頭才剛剛在心中冒頭,她就看到了坐在陸懷安身後的秦明月。
白黎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倒流了,驚恐的情緒佔據了她全身。
她慌張地想要馬上逃離這裡,秦明月卻給了她一個眼神,要她留在這裡不準動。
白黎只好忐忑不安地繼續和陸懷安對話。
陸懷安擰起眉,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導致白黎的一直心不在焉。
談話期間,白黎頻頻看向他身後。
陸懷安佯裝不經意往後一瞥。
身後的座椅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你在害怕什麼?”
白黎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幹這麼不道德的事情,你不緊張嗎?”
“沒有。”陸懷安一臉平靜,將手放到了自己微微發麻的腿上。
陸懷安還要接著誘惑她,白黎卻不敢再聽下去。
“那個,你今天說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我先走了。”
她急匆匆地跑了,留陸懷安一個人茫然地坐在原地。
這就把她勸動了?
陸懷安微微挺起胸膛,不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