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陸懷安就開始躲著秦明月。
就連於凌淼都看出來了。
她曾偷偷去找陸懷安,開心地問他:“你是不是不準備在秦家幹了?”
陸懷安臉都黑了,冷硬道:“不是。”
於凌淼走後,陸懷安呆坐在書桌旁,整整半個小時,沒有寫出一道題。
他腦子裡全是秦明月,各種各樣的秦明月。
生氣的她,笑著的她,用鞭子打人的她。
還有那天下午,笑得很美,問他喜不喜歡她的她。
他喜歡秦明月?
怎麼可能呢?
秦明月明明那麼惡劣地對待他。
她最喜歡玩兒的就是給一顆甜棗再給他當頭一棒。
小時候的陸懷安可能反應不過來。
但他現在長大了。
他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秦明月對他散發出來的惡意。
很淡,若隱若現,但就是存在。
秦明月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他是秦明月從小養大的狗。
狗會對主人忠心,但絕對不會對主人產生異樣的感情。
更何況秦明月一直把他當狗,如果他再喜歡上秦明月,那不就是賤?
“我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人呢?”陸懷安下意識地否認。
他想要做一個身心健全的人,不想一輩子都只能當秦明月的狗。
他想有一天能夠不自卑,不退縮,平等的與秦明月對話。
而不是像那天一樣。
只要她一個眼神,他就要毫無尊嚴地跪下。
陸懷安堅決否認自己喜歡秦明月,秦明月也沒硬要求陸懷安和她講話。
兩人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中。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秦明月二十歲生日宴當天。
秦厲將秦明月的生日宴辦得盛大無比,整個秦家燈光璀璨,衣香鬢影。
秦明月穿上了從兩個月之前就定製好的禮服。
裙子是鮮豔的紅色,緞面魚尾款,細細的吊帶掛在秦明月瑩潤潔白的肩頭,下襬慢慢綻開,行走間像一朵鮮妍的玫瑰。
造型師將她微卷的長髮盤起來,細長的脖頸上戴著奢華的無燒鴿血紅紅寶石項鍊,襯得她膚白如雪。
秦明月本就生得嬌媚惑人,今夜這樣盛裝打扮,舉手投足之間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明月,我命中註定的額老婆。打賞星幣。」
「參加完生日宴就趕快回家吧,我和孩子都很想你。打賞500星幣。」
「首先我不是女同,我對姐姐誒確實沒有什麼幻想,畢竟我不是女同,要是姐姐誒能跟我報一下親個嘴就好了,畢竟我又不是真的女同。」
「樓上不要再重複了!人民都知道你是女同了。打賞900星幣」
秦明月對這套妝造也很滿意,伸手攏了攏自己耳際的碎髮。
她正在鏡子裡欣賞自己的美貌,忽然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陸懷安,進來。”
整個秦家,只有陸懷安喜歡穿沉悶的顏色。
門外始終沒有動靜,秦明月也不著急,耐心地在心中數數。
剛數到9,陸懷安推門進來。
他眼神閃爍,一會兒看看梳妝檯,一會兒看看房間內的鮮花,就是不看秦明月。
秦明月紅唇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聲音又輕又媚:“我的頭髮好像卡在拉鍊裡了,你幫我弄出來吧。”
“我找其他人來幫你。”陸懷安整個人,連帶著聲音都很緊繃。
秦明月對著鏡子抹口紅,一臉輕鬆愜意:“好啊,你幫我把徐梓銘叫進來吧,麻煩你了。”
她態度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