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園裡住了一個星期,秦明月的探索欲還沒有消減。
無他,因為這裡面的所有東西都太符合她的心意了,秦明月時時刻刻處在興奮狀態。
陸懷安今天去上班了,秦明月準備去探索莊園裡唯一一處沒有踏足過的地方。
陸懷安的臥室。
自從秦明月搬來這個莊園以後,陸懷安就再也沒有回過自己的臥室。
他不會去,也不允許秦明月去看。
說不允許也不盡然,因為陸懷安語氣很軟,幾乎是在哀求秦明月不要進他的臥室。
秦明月偏要和他對著幹,說我就想要進去看看。
陸懷安也不說話,就那麼可憐兮兮地盯著她,一直看到秦明月心軟。
他如今太懂得如何拿捏秦明月了。
秦明月當時給了他一個承諾,說:“好吧好吧,我今天不去看行了吧?”
陸懷安就立刻把秦明月拐進臥室床上。
秦明月一邊開門,一邊想。
自己只說了那天不去看,又沒有說一輩子不去看,也不算不遵守承諾。
房間內厚重的窗簾被拉上,漆黑一片。
秦明月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人形。
她心驚了一瞬,隨即有些慌亂地開了燈。
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整個空蕩又略顯擁擠的臥室。
秦明月站在原地怔住了。
之所以說臥室空蕩,是因為這裡除了一張大床還有衣櫃就什麼也沒有了。
略顯擁擠是因為臥室裡全是一尊尊等人高的雕塑。
無一例外,全是秦明月的樣子。
雕塑空洞無情的雙眼注視著秦明月,這令秦明月感到頭皮發麻。
任何人看到家裡出現這麼多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雕塑都會受不了。
秦明月甚至生出一些自己正伸出恐怖片片場的感覺。
有些雕塑比較潦草,還有一些精緻生動,彷彿下一秒就要活過來衝秦明月說話。
秦明月把顫抖的手貼在冰冷的雕塑上。
她似乎知道陸懷安略顯粗糙的手是怎麼回事了。
三年,秦明月在國外享受自由的生命,看漫天星空,雲捲雲舒。
陸懷安卻只是隻身一人坐在這間臥室,一個人寂寥地製作秦明月的雕塑。
像是被永遠困在過往裡。
秦明月忽然感到有些心酸。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
樓下傭人的聲音響起,似乎是陸懷安回來了。
秦明月走出陸懷安臥室,關上門,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難得體貼一回。
既然陸懷安不想,那她就也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好了,沒必要揭人傷疤。
“老婆,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蛋糕。”陸懷安將蛋糕和勺子擺在秦明月面前。
有秦明月陪在身邊,陸懷安最近溫順了許多,時不時就要粘著秦明月,被秦明月兇了也不走,換了姿勢繼續在秦明月身邊待著。
他眼睛很大,睫毛又長又密,深黑色的瞳孔讓他看上去很正直,很值得依靠。
他以後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爸爸。
秦明月忽然想。
“陸懷安,你想不想要一個孩子?”秦明月口隨心動。
“什,什麼?”陸懷安瞪大眼睛看著她。
秦明月忽然覺得有些臉熱,兇巴巴踢了陸懷安一腳。
“沒什麼,你什麼也沒有聽見,我也什麼都沒說。”
秦明月低下頭吃蛋糕,卻忽視不掉陸懷安熾熱的目光。
他修長的手從秦明月細膩潔白的小腿往上摸,一直摸到膝蓋。
“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