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沈野吃痛,不得不退出來。
她在沈野沒有受傷的那半張臉上補上一巴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耍流氓!”
沈野精緻的喉結上下滾動,眸光深沉:“這就叫耍流氓嗎?我們以前還...”
餘笙迅速捂住他的嘴,幾乎一字一頓:“快,走。”
沈野雙臂緊緊環繞住餘笙,彷彿擁抱著他的整個世界:“好,我們走。”
一路疾馳,下車時,沈野還想要把餘笙抱在懷中。
餘笙掙扎了一下:“我不要你抱著我,我要輪椅。”
沈野知道她面皮薄,不好意思,順從的從後備箱拿出輪椅讓她坐上。
他推著餘笙走進靜水。
警察還沒來,房門半掩著,餘笙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伸手推門。
江瑜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你是蠢貨嗎?我沒給你發訊息,你為什麼回國?!”
蔣泊予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餘笙早就消除了他記憶。
蔣泊予只知道自己一睜眼就到國內了,根本不會記得他是怎麼回來的。
見他不說話,江瑜更生氣了。
蔣泊予不好操控,已經找過無數借口朝她要錢了。
江瑜以為這一次也是他為了要錢,而想出來的新的威脅她的方法。
蔣泊予的死皮賴臉,讓本就事事不順的江瑜怒上心頭,她一巴掌甩到蔣泊予的臉上。
蔣泊予本來清秀乾淨的側臉瞬間浮起紅腫的指印。
他迅速從沙發上站起來,高聲怒道:“你敢打我?!”
“要不是你讓我去勾引餘笙,我會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嗎?!”
“你居然敢打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說著,他就鐵青著一張臉想要往外走。
一拉開門,蔣泊予尖叫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餘笙暗暗地投去一瞥,只見沈野的臉色已陰沉至極,宛若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得讓人窒息。
倘若此刻他掌中握有利刃,餘笙不禁暗自揣測,那份怒火,恐怕足以令他做出任何極端之舉。
沈野根本就沒有想過事情的真相會是如此不堪,他咬緊牙關,恨不得殺人。
就在此時,江瑜也從屋內跑出來,見到沈野和餘笙,她臉上驚恐的表情和蔣泊予如出一轍。
沈野眸光陰沉,一寸寸掃試著他們,他極怒反笑:“好得很,你們聯合起來算計我和笙笙。”
江瑜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蔣泊予想要藉機逃跑,餘笙悄悄伸出腳,蔣泊予狠狠絆倒在她身邊。
她看著他,眼眶漸漸泛紅,淚光閃爍,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懣與失望:“你……你們竟聯手設局來欺騙我?!你根本就不愛我嗎?”
她如此為情傷心,物件不是自己。
沈野緊咬著牙關,將心中的痛楚深深埋藏,緩緩垂下眼簾,複雜的目光落在了餘笙的身上。
這是她愛過的男人,為了他,甚至她拋棄了自己。
他死死壓抑著自己的暴怒的情緒:“他都拋棄你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她都拋棄你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沈野也在心底質問自己。
他簡直要被怒火和妒火燒滅理智。
所有人的情緒都緊繃著,呼吸聲都壓抑的很低。
餘笙捂著心臟急促喘息,沈野便什麼也顧不上了,緊張地蹲在她面前:“笙笙,呼吸,呼吸啊笙笙!”
他一下一下拍著她瘦弱的背脊,心底發酸。
就是這麼一個柔弱,可憐的餘笙,讓他沒有任何辦法,面對她,縱使有滿腔的憤怒,他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