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不知道苗新榕會不會惱羞成怒之下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而現在,虎子兄妹就是她和陳啟瀾的軟肋!
晚上難得沒有停電,秦舒窈督促著虎子兄妹洗了澡,又將他們換下來的髒衣服泡在盆子裡搓洗。
出門倒髒水時,秦舒窈被一個人影嚇得差點扔了盆子。
“你把苗阿姨氣病了!”
張靈芝自陰暗的角落走出來,指著秦舒窈譴責。
“你去給她道歉認錯!”
這話給秦舒窈氣笑了。
“病了就去醫院,死了就去陵園,找我能有什麼用?我又不是醫生!”
她故意將盆子裡的水潑出去,濺了張靈芝一腳水漬。
“你……”
張靈芝一跺腳,扭頭喊道:“你們幾個過來,苗阿姨說了,就是綁也得將她綁過去!”
話音落下,只見苗新榕那幾個隨從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手腳麻利嫻熟,很快就將身單力薄的秦舒窈捂了嘴帶走。
小巷裡光線昏暗,陳家的大門敞開著,晾衣繩上清洗乾淨的衣服還滴答著水,飛蛾奮不顧身撲向微光,這個夜晚,安靜到讓人心慌。
這些人當真是橫行慣了,就這麼當著招待所服務員的面將秦舒窈扭了胳膊拖上樓,年輕的女服務員被嚇得捂住了嘴。
“敢多說一句,有你的好果子吃!”
張靈芝看到女服務員追上來,她站在臺階上惡狠狠警告。
“這是陳家的家務事,滾遠點!”
秦舒窈回頭時,正好與女服務員對視。
只見女服務員悄悄衝她比畫了個手勢,很快就扭頭下樓,一溜煙消失在夜色裡。
原本還有幾分緊張的秦舒窈忽然就不怕了。
這裡不是京城,這裡是駐軍小鎮,是陳啟瀾的地盤!
很快,她被帶到走廊盡頭的房間裡,只見苗新榕正倚靠在床頭小憩。
“苗阿姨,人帶來了!”
張靈芝說道:“這個女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她為了悔婚,用美色勾引陳連長,最終將我無辜的父母和哥哥送進了監獄裡。”
說到這裡,張靈芝擠出幾滴眼淚。
“可憐我那單純的哥哥還一心愛著這個女人,我母親更是心善,出錢送她生病的奶奶住院治病,我們一家對她真的是掏心掏肺了!”
苗新榕緩緩睜開了眼睛,神色冷漠。
“對於她的指控,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嗎?如果沒有,就在這張離婚協議上簽字,連夜給我滾蛋!”
她指著放在桌上那兩頁紙,語氣陰鷙不耐。
“我們陳家不會接納你這種品行敗壞的兒媳婦,不管阿瀾如何胡鬧,我都是長輩,都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軍門世家,他的婚事由不得他做主!”
秦舒窈拿起那兩頁紙粗略掃視了幾眼,唔,都是給她量身打造的規矩。
比如離婚後不許和陳啟瀾再見面,比如不得向任何人提及今晚發生的事,比如按照苗新榕的安排儘快再婚……
秦舒窈忍無可忍也不想再忍,她一抬手,直接將那兩頁紙甩到苗新榕臉上。
“我去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