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相形見絀。
如果說,賭鬼還有些江湖義氣,那這梁蘭成一夥,簡直就是沒有臭不要臉。
“梁蘭成,把墨鏡摘了吧!”洛川冷聲道:“我最後再和你說一次,離我遠點,你這種連自己女人都害的軟飯男,說實話,我都不願意碰你,噁心。可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我能讓你悄然就消失在這世界上。”
“你……”
梁蘭成咬牙切齒,卻說不出話來,他被洛川凌厲的眼神看得心底發虛。
倒是一旁的胖馬褂,揹著手,哼聲道:“在下袁天昌,承蒙大家厚愛,也喚我小袁祖。小兄弟怎麼稱呼啊?”
洛川聽完忍不住撲哧一笑,那“袁祖”在道家指的是大唐天師袁天罡,他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綽號“小袁祖”。
“巧了,我叫洛川,道法純熟,精通五玄,人稱葫蘆巷小道陵,怎麼樣,你這個小袁祖見了我這個小道陵,是不是還得叫聲師祖宗啊!”
“你……你怎麼罵人啊!”
“我罵人了嗎?一個敢用術法害人的大肚癩蛤蟆都敢說自己是小袁祖,我怎麼就不能是道祖張天師啊?”洛川冷笑一聲,盯著面前人道:“我這是在罵畜生啊。”
袁天昌嘴角抽搐了一下,哼笑道:“你一個開當鋪的,和氣生財,幹嘛和我過不去啊。玩術法,我是專業的,你,呵呵,最多也就是個半吊子。真要是槓下去,你這買賣就別幹了。”
“是嗎?可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當鋪的朝奉吃天糧,一眼陰來一眼陽。你會的我會,我會的你可未必會。”
“怎麼著,洛朝奉這是要和我較量較量?”
“也未嘗不可。”
“行啊,咱們比點什麼?”
洛川望了望天,幽幽道:“你不是號稱小袁祖嗎?那袁天罡算過去一千年,算未來八百年,咱們就比一比這算術吧。”
袁天昌不禁竊喜,忙道:“好,就比算。咱們算一算,一會這巷子前過去的第一個人是男是女,亦或者算一下這天空一會的雲從哪一個方向來。”
“那多沒意思啊!”洛川一笑道:“我們要算就算點絕的。”
“什麼?”
“咱們算一算梁先生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
梁蘭成一聽,頓時惱羞成怒,罵道:“姓洛的,你這是在羞辱我。”
“就羞辱你怎麼了?你打我啊!”洛川聳肩一笑道:“莫非你沒穿內褲?”
一旁的袁天昌也不禁皺眉道:“洛先生,這不管是五玄之術中的陽算術,還是外八門中的陰算術,都是嚴肅的事。你就算瞧不起我,也不該如此戲謔天機啊。算術者,一算天地,二算陰陽,穿沒穿內褲這種事,既不是天數迴圈,也不是地數昭彰,怎麼算?”
“你看,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了!算天地,那是基礎,算陰陽,只能是尋常,算雞毛蒜皮,算牲口走獸,算盡一切才是真本事。要不這樣,你拉不下來臉,不想算這種腌臢之事,那就由我來算。我要是算對了,你就叫我一聲師祖,說以後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得遠遠的。我要是算錯了,任由你處置。”
“你說的,任由處置?”袁天昌眯了眯眼。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倘若你輸了,我要斷了你的雙手,讓你多管閒事!而且,咱們立下重誓,若有毀約,天戕地誅。”
“我同意,再加一個,不履約者,斷子絕孫。”
袁天昌聽到這,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他很清楚,不管是哪一門的算術,能算得失、成敗,能算風雨、危吉,就沒有能算這種雞零狗碎甚至噁心到算內褲是哪種顏色的。而梁蘭成更是自己人,他一個當鋪的朝奉,怎麼可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