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見證了昨晚上那黃口袋的威力,主打的就是一個聽勸,馬上給廚房打去了電話。
沒一會,趙見信也風塵僕僕地回來了。
“兩位,對不住,工地出了點事,我不親自到場不成。”
“趙總客氣了,我們也剛剛來。”大明白趕緊笑嘻嘻地回應道。
雙方主賓落座,趙見信開門見山,從兜裡掏出了那裝著玉勒子的小黃袋。
“洛掌櫃,說實話,我昨天小看您了。我以為,自己大抵又碰上了那種信口開河的江湖騙子。另外,也是我自尊心在作怪。你說我年紀大了,扛不住那文身了,我心裡很不舒服,就堵著氣離開了。可經過昨天一夜,我今天早上突然發現,你給我的這個小東西確實非常有用,我這僵硬的身體,舒服多了。我也想明白了,再不是那個打打殺殺的年紀了,什麼江湖大哥啊,那都是過去了,人得服老,知道什麼年紀,該幹什麼事。所以,我已經準備最近去把這紋身洗掉了。”
洛川接過玉勒子,一笑道:“趙總大肚能容,能說出這番話已經實屬不易。我昨天不肯把這東西賣你,也絕非有意拿捏,實際上,這東西確實不能常用。對了,老董和我說,你讓我來是因為老夫人……”
趙見信嘆口氣道:“我母親原本身體挺好的,可就打前幾個月,突然就開始神神叨叨起來。她經常晚上在院子裡大喊大叫,有時候還咿咿呀呀地唱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腔調,我們聽得都害怕。有一次,我勸她回屋去,她竟然咬我一口,好像不認識我是的。前幾天,我夫人買了點補品,給她送過去,結果看見她竟然拿著一把刀子,在我熟睡的女兒面前擺弄。我夫人嚇了一跳,喊出了聲,就被她給推了出來。回來的路上,我夫人就莫名其妙地把腿摔斷了……”
“您是懷疑老夫人的身體不對勁?”
“我請了好多的醫生,人家都看了,說我母親身體沒什麼大礙。檢查也做了,並沒有老年痴呆。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其他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尤其是我夫人那天和我說,她看見我媽手裡拿著刀子的樣子,笑嘻嘻的,根本不像一個快耄耋之年的老人,倒像是……像個宰雞殺魚的屠夫……”
洛川凝神道:“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約三個月前,咱們這裡有個畫展!我母親年輕時候很喜歡畫畫,還當過美術老師。那天她買了十幾幅各種各樣的畫,從天之後,她就再沒出過莊園,整天在屋裡對著那些畫神神道道的。”
洛川起身道:“趙總,我能看一看那些畫嗎?”
趙見信看了看金秘書,金秘書趕緊小聲道:“老夫人已經去睡午覺了,要是想去看,這會正合適。”
“那好,你帶著洛先生他們過去,我手上還有幾個電話需要打。”趙見信握了握洛川的手道:“洛掌櫃,拜託了。”
出了正堂,洛川和董大明跟著金秘書沿著長廊往左側走,穿過一個圓形的跨院門,就看見了一個更小的院子。
金秘書看了看左右,像個特務似的,趕緊帶著他們進了院子。
“老夫人誰也不讓誰進來,咱們得快點。”
熟練地開啟了門鎖,輕輕一推,雕花木門吱呀一聲開了。
陽光照射進去那一瞬間,好像遇到了什麼阻礙是的,地上的光影竟然顫了顫。
洛川抬腿邁步往裡走,呼的一下,一股子風吹了上來,他覺得像是淋了個冷水澡似的,渾身打了個哆嗦。
“呀!”董大明也身體晃了晃,一捂鼻子,叫道:“怎麼還流鼻血了。”
“千萬別把血滴在這,你先出去!”洛川冷喝一聲,陡然抬頭,就看見昏暗的房屋內,窗簾緊閉,密不透風,只有一束香火在最裡面的牆面下閃著紅光。牆壁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畫,有花,有樹,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