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啊?”
“去個要行俠仗義的地方。我師傅說,閒事少管。可這次,我還就要管一管閒事。阿寶身心俱疲,不想再折騰了,但我不一樣啊,我洛川整天閒出屁來了,兩顆二十來年沒啟動的腎臟,那就是無限動力的小馬達啊,那腎上腺素時刻待命著,無限激情啊。”
“你要去他家?那是不是得問一問阿寶的意見啊!”
“我讓他走,就是不想讓他看見更噁心的一面。如果我不能對別人的苦感同身受,那避免他再吃下黃連也是一種美德。老四,別走了,跟我學著吧,我還有無窮的心靈雞湯呢!”
“留我吶!看來你還真是想和我比一比拳腳啊,你師父說,你不服氣我的手段,想單挑我。呵呵,成,我就多留幾天,改天和你切磋切磋。”
洛川一陣無語。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啊……合著又讓這老頭給擺了一道。
兩人開車去了城關街,還是昨晚上的路,洛川上前一腳就把那緊鎖的大門給踹開了。
“有喘氣的嗎?出來一個!”
“誰啊,誰說話這麼大風,敢跑老孃院子裡撒野啊!信不信老孃一菜刀……”一個悍婦繫著圍裙,手裡拎著正切菜的刀就氣沖沖走了出來。這娘們一臉橫肉,大齙牙,洛川都能想象到她那牙垢上可能還有去年臘月的餃子餡。
令狐楚乾淨利落,手指一彈,一道紅線射出,直接纏住了菜刀。不等那悍婦反應過來,紅繩已經把菜刀帶到了令狐楚的手中。然後順勢一抖,菜刀又飛了出去,嗡的一聲,砍在了女人背後門框上面的檁子上。
動作一氣呵成,帥到爆炸,嚇得那女人半截話全嚥了回去。
此時屋裡的男人,還有住在廂房的那個刀削臉的都聞聲跑了出來,本來還罵罵咧咧,可一看那還在檁子上震動的菜刀,全都瞬間啞巴。
“長話短說,我們倆,是阿寶的朋友!我們今天來……”
“我說好啊,我們家不比大門大戶,沒他住的地方……”女人嘟囔著嘴,小聲道:“他說他是俺孩他爹的孩子就是啊?”
“把嘴閉上,再有半句廢話,我讓你那齙牙也釘在那檁子上去。”令狐楚一抖手中的紅繩,嚇得女人趕緊捂嘴。
“我們來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讓你們去派出所,把大寶姐弟到底怎麼走丟的這件事說個明白。”
“這事兒當年報警了,警察都沒辦法,現在還說有啥用?”大寶爹搖頭道:“再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咋查嘛……查了還有啥意義。人都死了,活人總得活啊。”
“就是嘞,就是嘞!”一旁的刀削臉轉著一雙狐狸眼附和道。
洛川徑直走過去,冷眼盯著老男人低聲道:“你是不是後來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了,可你已經不願意舉報他了。”
“我……我不知道你這小夥子啥意思。”老男人目光遊離,情不自禁地看了看他的弟弟。
“我是在給你一個作為父親,救贖的機會。”
“你別嚇唬人啊,我告訴你,阿寶出了這樣的事,那……那隻能算他命不好。我……我們找了他好幾個月呢,我也不願意這樣。可總得給活著的人著想,小的沒了,不能再把大的也……”
“說啊,怎麼不說了!”洛川猛然轉過身,對著那一直在一旁附和的刀削臉厲聲道:“聽說你還是個半仙,會批八字?我想問他二叔一句,卦經裡有一句怎麼說著?負陰抱陽,因緣各異。舍死得生,報……”
“報……報應不爽……”
“對,報應不爽!”洛川陰森森一笑道:“你說,你那侄女七歲半了,會不會當時已經認出那個帶著帽子圍巾出手幫助人販子拐賣自己的人呢?如果有靈,她一定會報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