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來持禮掌壇,我來做他的殿主?,幫他做法。”
令狐楚行事果斷,說話直來直去。
熊母雖然對他“油盡燈枯”、“不治必死”的說辭有些不滿,可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第一個哽咽著去茶廳了。
“川子,令狐,我父親就拜託給你們了!”
大熊熄了燈,領著小五出去了。
房間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此時沒有燈光,在黑暗中再看熊先生的臉,活脫脫的一副死屍相,看上去陰森恐怖。
洛川搬來一張桌子,取茶杯為香火罐,倒茶葉為香灰,徑直插上四根斷頭香。敬神貢品為三,敬鬼果盤為四,可今天並不是要敬它,是要捉它,自然也用不上什麼貢品了。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
洛川凝神念驅邪咒的時候,令狐楚已經在盲黑一片之中,用中指血化出了三道驅邪符。
一道黃符飛出,半空變燃除了火苗。
躺著不動的熊先生突然渾身一個抽搐,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兩眼閃著綠光,嘴角緩緩升起一絲奸笑,十指攤開,盡顯兇邪之色。
洛川知道,這是那邪物感受到了壓力。
“你是誰,為什麼纏住宿主!”
“嘻嘻,你猜我是誰!”誰能想到,五十多歲中氣十足的熊先生,嘴裡發出的卻是一個女人矯揉造作的聲音。
“我不管你是誰,碰上了我們,你馬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嘻嘻,哈哈!我非但不滾,還要死死地纏著他,直到他行將就木……你奈我何啊!”
這女人尖著嗓子,故意放蕩大笑。那股子笑聲,恍若來自幽靈世界,讓洛川和令狐楚雙雙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即便是這樣,任憑洛川開了陰陽眼,卻怎麼也看不見這髒東西身在何處。
“既然如此,那就等死吧!”
洛川再念拘魂咒,同時雙手做索魂印,準備強行將這東西拘出。誰料,脫光衣服的熊先生突然渾身扭曲,猛地一翻身就蹦了起來,脖子青筋暴起,面無表情,只有眸子裡閃爍著女人才有的歹毒陰邪的光,翻身就奔著窗子去了。
狗東西,這是要驅使熊先生跳窗而走。
洛川反手一記索魂印正中其當胸,將熊先生震回了床上。
同時作為副手的令狐楚旋身而起,跳上床,一手殭屍鎖將人按住,另一手一道符紙拍在了熊先生的腦門上。
呼!
一道黑煙生出,符紙被打出半尺遠,憑空自燃了。
但令狐楚最後一道符已經再次襲來,明顯能感覺到,好像有個東西被擊中了,符籙則釘在了熊先生身後的牆上。
而洛川也在桌前完成了最後的鎮煞咒,一道白芒飛出,正好將那符紙點燃,恍惚確實看見有個女人的影子,消失在了火光中。
“合作愉快!”令狐楚得意一笑,轉身和洛川擊了擊掌。
兩人這是第二次合作,配合的簡直是天衣無縫。
不過,洛川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如此一個連依附在哪裡都找不到的鬼祟,就這麼輕鬆被滅了嗎?
萬幸,一直處於昏迷中的熊先生,此時似乎終於得到了緩解,他迷茫地睜開了眼,喊了一聲“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