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血全都灌進了他自己的嘴裡。
“這麼愛罵人啊,小時候肯定是家裡沒教育好。”
“你等著,老子非查出你是誰不可,你哪隻手打得我,我就斷你那隻手的指頭……”
“我還就喜歡嘴硬的!”
丁詩書此刻完全不像是平時那個收頭髮的小老頭,他兇狠的像個劊子手,抓住鄭華強的一根中指,像是掰黃瓜一樣,朝著反方向嘎嘣就是一下子。
“啊……草,你有本事弄死我……”
鄭華強話音未落,嘎嘣嘎嘣,食指和無名指又折了過去,五根手指,像是鬧分家一樣,各奔東西了。
“你……你是誰?啊啊啊……”
“怎麼,還在想著報復呢?”
這一次,丁詩書抓住的是拇指。
鄭華強此刻終於崩潰了,徹底軟弱了下來,顫聲哀求道:“我服了,還請您給個明示,我是哪裡冒犯了您,我給您道歉……”
“服了嗎?我看沒有,轉過身,是不是還得要剁別人的手啊?你得長記性。這人啊,太狂了不好。”
嘎嘣!
拇指也反向折成了九十度。
鄭華強渾身透汗,疼的已經徹底失去了骨氣,此時對他來說,生比死還難受。
“我告訴你,我家少爺,品性純良,不屑和你相執,可我不一樣,他父親救過我命,給過我們一家新生,我,自願做他的瘋狗。什麼髒事,我都能來。你信嗎,我能現場給你做個簡單的結紮手術。”
鄭華強渾身爛顫,恐懼已經徹底籠罩了他,今日今夜,將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隨著尿液順著褲管的淌出,也宣佈著從此雲城的灰色地界,不會再有他鄭華強的位置。
“我本應該殺你的,可我覺得,你活著比死了好,可以告訴那些試圖靠近我們少爺的人,算計他,就是這個下場。還有,我已經對你很慈悲了,如果我用對付白守軒的方法對付你,你這會早就肝膽俱裂了。永遠給我記住了,剩下的那五根手指,只是我暫時存在你手上的!”
丁詩書說完,又是手掌一握,鄭華強右手的最後一根小拇指,也被折斷了。
摧毀了鄭華強最後的一點自尊心和意志力,丁詩書才轉身離開。
他從來不是一個刻薄兇殘的人,但幾十年的閱歷告訴他,有時候,對待特殊人,就得用特殊手段。更何況,對方難為的不是自己,而是洛川。洛川是比自己命都重要的人!
濃雲散去,月光重現。
走在回程昏暗的小巷裡,就像走在一個深邃的洞穴,遠處與黑暗的天空相融,近處只有斑駁的路燈。一點其餘的聲音都沒有,寂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突然,單薄的腳步聲中又加入了一個陌生腳步聲。
這人的聲音極輕,但速度極快,眨眼已經就在數丈開外了。
丁詩書皺眉皺眉,餘光撇了撇,身後的人忽明忽暗,像是活人,卻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他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就說,這關外小城裡,怎麼有人能召喚蹈梁五鬼了呢,原來還真有高手!”
“你認錯人了!”
“清白傳家法,詩書遺子謀。怎麼能認錯呢?當年白衣飄飄,出口成章的丁詩書也老成這副樣子了?想當年,秋白山丁家,那也是書香門第啊。你丁老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何其風流?”
丁詩書不由一怔,握了握拳,該死,還真是他。
他轉過身,看著身後像是要飯花子的傢伙,惡狠狠道:“誅山,二十來年了,你怎麼就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