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將駁斥的話嚥了回去。
他自知此時無論為平王解釋什麼,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倒不如依梁漢所說,讓林天德出面幫忙,方顯得平王府問心無愧。
官員心中不忿,盯著對面的韋光正以眼神示意。
既然十二皇子率先發難,他們這邊也該出手了。
卻見韋光正慢慢移回佇列,一言不發。
韋光正低頭看著自己的牙笏,假裝沒瞧見平王府親信的示意。
他與御史臺向來不睦不假,但他不是傻子,沒看梁漢是有備而來,準備的證據比他還充分嗎?
太子僱兇殺人,靠的是幾名刺客的口供,頂多加上考功員外郎孟選義的行程,但平王買兇可不一樣,人家把底細都翻出來了。
沒聽梁漢說嗎,那兩個馴獸人來自北河軍,北河軍的主帥是誰?是平王的舅舅隋永道。
林天德又是那兩人以前的上司,不管平王是否真的讓這兩人刺殺十二皇子,都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更要緊的是,太子對付平王也好,平王對付十二皇子也罷,這都是皇子之間的互相傾軋,但百戲坊的一場大火,就讓此事變了性。
皇帝一向愛民如子,平王這事若是坐實,那就等於啪啪打了陛下的臉。
陛下的兒子因為一己之私害了一堆人命,這可不是幾條十幾條,而是數百條,連帶毀損的房屋街道,戶部支出的大筆銀子,樁樁件件都犯了皇帝的忌諱。
韋光正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身形往旁人後面藏了藏,他才不要在此時觸皇帝的黴頭,他若現在出去彈劾太子,別說皇帝,就連別的朝臣也會認為他在幫平王脫罪。
彈劾太子是一回事,將自己歸入平王的陣營又是另一回事。
平王府一派原指望韋光正打頭陣,他們再迎頭跟上,誰想這位臨陣脫逃,事先商量的計劃徹底作廢,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繼續下去。
難怪太子一黨今日都沒怎麼出聲,原來他們壓根沒打算理會平王遇刺一案,這不麼,梁漢說完就退了回去,把問題全丟給了平王府和皇帝。
皇帝看著下方神色各異的朝臣,慢慢開口:“除了此事,可還有其他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