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陳歲桉略感寂寞閉上了眼睛。
至睡意昏昏,腦袋漸沉,外面陌生的聲音傳來:“小姐,該起床了。”
陳歲桉剛有幾分進入夢鄉的意思,便被吵醒了。
她本能咕噥著, 連手都懶得伸起來:“再睡一會兒。”
丫鬟盡職盡責:“再不起來,小姐要錯過與楚大人約定的時間了。”
陳歲桉罵罵咧咧起來了。
這丫鬟到底不如容月有眼裡見, 聲音又陌生又難聽, 心思不細膩,還冷漠!
早起帶來的起床氣一併都牽扯了起來。
這床也不舒坦, 不知道燻的什麼香薰,嗆鼻難聞,她腦袋突突的一陣一陣疼。
被子也不軟, 這床板, 梆硬, 快趕上楚霽川睡的那個床板了。
“這被子上燻的什麼香?”
陳歲桉沒睡好,開始鬧脾氣。
“回公主,是龍涎香。”
丫鬟回答道。
陳歲桉氣得鼻子都歪了,一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不知道她不喜歡香嗎?
“這被子拿出去換一套,香不必……”
話到嘴邊,又被陳歲桉吞了回去。
不喜歡香的是陳歲桉而不是陳二公主。
這公主府裡沒有一個是她的自己人,全都是楚霽川的眼線。
她今日專門因為香的事情發脾氣,不過明日,就一個時辰的功夫,這事兒就會傳到楚霽川的耳朵裡去。
陳歲桉發出一種像倉鼠一般恨恨的聲音。
她雖不高興,但是又不可奈何。
“公主?這香不必如何?”
丫鬟認真傾聽著陳歲桉的話,見陳歲桉停下了話茬,適時提醒。
陳歲桉起床穿衣,拿起衣裳奮力甩了甩,怨氣全發在衣服上,嘴裡的話卻柔和之至:“我說,這被子拿出去換一套,這香就不用換了,我喜歡聞~”
話末尾還帶著陰陽怪氣的尾音。
但這丫鬟是聽不懂陳歲桉的陰陽怪氣的。
她盡職盡責:“是,公主。”
梳妝完畢的陳歲桉站在院子門口,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下的碎石子。
偌大的院子裡,不是花就是草,一點朝氣都沒有。
不像她之前的院子,貓狗成群,她往中間一站,就該有貓貓狗狗出沒蹭她的腿了。
丫鬟見陳歲桉站在外面,給她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斗篷。
“初秋晨間冷,公主當心些。”
陳歲桉來院子站著就是試圖用冷意對抗睏意,楚霽川到公主府門口時她就該去跟他遊湖了。
因此陳歲桉又將披風解開:“不冷。”
丫鬟只得將披風重新收到屋子裡。
楚霽川是守時之人,陳歲桉站了沒多久後,他的馬車便到了公主府門口。
守著的下人稟報陳歲桉。
陳歲桉毫無形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見到侍衛,伸手甩出小手絹捂著嘴,飛快的將哈欠收回去。
能這般沒有形象吊兒郎當的是陳歲桉,可不是陳二公主,不能被楚霽川看到。
接著跟著小廝,作步步生蓮的走法,小步小步往外面邁。
極為淑女。
楚霽川下了馬車在站在門口。
長大後的陳歲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