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林虎這邊已經忙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該做的事情已經全部做完,剩下的就是陪著任發將任家的一些人給認識一下,也就是所謂的吃酒席。
不得不說,任家絕對是這個時代的高門大戶,單單是旁支就有十幾家,嫡系除了任發這一支外,還有一支,不過那家沒來,原因沒人知道,好像是在十幾年前便斷了聯絡。
作為任家嫡系女婿,也是未來註定的任家繼承人,林虎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畢竟沒有人想著任家偌大家業落在外人的手裡,而且還是開著白事店的道士手裡。
就在林虎這邊倍感彆扭的時候。
義莊內……
秋生將最後幾張冥鈔印刷好,然後切割,拿起其中的一張無語嘆息:“我靠,五千兩,要是我的就好了。”
九叔正坐在那裡寫遞給陰司的通告,聽到秋生的話後直接抬頭:“想要啊?拿去,都給你了。”
秋生頓時一臉諂笑的跑到九叔身邊:“師父,去年我們印的都是四千兩,今年怎麼漲了這麼多?”
啪!九叔一巴掌拍在了秋生的後腦勺上,沒好氣的呵斥道:“去年我們只需要印五十億,但今年是三百億,再說了,現在上面的物價上漲,下面肯定也要與時俱進嘛!”
秋生恍然:“哦!”
九叔搖搖頭,接著寫通告,只是剛寫了幾個字,他便忽的想到了什麼,抬頭看著秋生:“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去那邊給我數七七四十九張樣品,然後連著這份通告一起燒給下面。”
“哦……”
秋生哦了一聲,卻沒有動彈的跡象。
九叔頓時急了,怒聲道:“去啊,站著做什麼?”
秋生嘿嘿直樂,飛快的跑到旁邊數了起來,不過他的速度太快,數完回到九叔身邊的時候,九叔還沒寫完。
看著滿臉得瑟的秋生,九叔連續深吸好幾口氣,不停的告誡自己‘不生氣’,才勉強壓下了心底的怒火:“這些有些皺了,去重新數。”
秋生嘴角一抽,搖頭晃腦的朝著樣品走了過去,但就在九叔寫下最後三個字的時候,秋生卻忽的回頭,雙眼中更是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呼道:“哇,師父,原來你的真名叫林鳳嬌啊?這個名字不錯誒,阿嬌,阿嬌?阿嬌耶!”
九叔這下是徹底不能忍了,飛起一腳對著秋生踹了過去,秋生眼疾手快的飛身而起,抓著欄杆朝著一樓跳下。
九叔冷笑,隨手打出一根擀杖,剛好落在了秋生的腳下,隨著砰的一聲悶響,秋生直接和地面來了個精準的平沙落雁。
“阿嬌?阿嬌?很好聽是不是?我告訴你,如果這個名字還有別的人知道,你就死定了!哼!”
只不過九叔不知道的是他的名字不只是如今的秋生知道,林虎和肥寶也知道,只不過兩人知道九叔的性格,所以從不在外透露過的,只是說九叔的化名……
秋生揉著屁股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走到一個銅爐的前面,將通告和樣品放了進去,手指掐訣,猛地一聲怒喝,銅爐下面轟的燃燒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九叔才算是露出了一絲輕笑,秋生到底跟著他學了不少時間的道,現在認真起來,厚積薄發,距離突破人師已經越來越近了。
這時,九叔忽然開口:“對了,一大晚上都沒有看到文才,他去什麼地方了?”
秋生一邊將火裡的冥鈔打散,一邊回應:“哦,他說他個子矮,所以提前去佔位置了啊。”
九叔聞言渾身一震:“佔位置?佔什麼位置?”
秋生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聽戲咯~”
九叔頓時炸毛,沒好氣道:“聽戲?今天的戲是唱給鬼聽的嘛,這個混賬東西,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這麼不長記性?秋生,準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