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妃娘娘,微臣聽說此番南巡迴來,娘娘已懷有身孕,可需要微臣為您診脈,配幾副安胎的藥?”
溫言棠正思索著,杜蒙忽然上前,關心道。
溫言棠心臟猛地收緊,不知道該不該信他,握著拳頭,沒敢將手遞出去。
她身邊的幾位娘娘聞言,瞬間圍了過來,紛紛向她示好。
“溫妹妹,你懷孕了呀,那感情好啊,以後也有了倚靠。”
“那也得看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若是女孩還好,但若是男孩...”
“男孩怎麼了,太子殿下為人如何,你們還不知道,再說了溫妹妹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想必太子殿下都不會傷害他。”
這些人越說越口無遮攔,讓溫言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萬一穆康時沒死,這些話傳到他耳中,自己定然吃不了好果子。
且她到現在都沒想好如何應對,產子一事。
幸好,盛新上前,阻止了她們。
“娘娘們慎言,溫妃與太子殿下清清白白,這些話傳到陛下耳中,定然要惹火上身。”
這些娘娘雖地位尊貴,但面對穆康時身邊的貼身太監,還是有些畏懼的。
他一開口,人群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盛新滿意地轉過身,又上前對杜蒙說道。
“杜太醫,溫妃娘娘身邊有御用太醫看護,不勞您用心了。”
杜蒙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溫言棠,讓她很是不自在,有一種無處躲藏的羞恥感。
“如此,便好。”
幸而,杜蒙並沒有多說些什麼,直接走開了。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屋門終於被開啟了,蘇代兒趾高氣揚地從裡面走出來,完全不將身邊的人看在眼裡。
眾位娘娘焦急地跑過去,想問卻又怕裡面的人聽到自己的聲音。
蘇代兒沒有看她們,直言道:“本宮知道你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皇上如今病重,一切自當以陛下的身子為重,其他諸事,暫且不議。”
溫言棠並未上前,卻察覺到遠處有人正盯著自己,她好奇地抬頭看去,恰巧碰上蘇代兒的目光。
不知為何,她覺得,蘇代兒看過來的眼神,滿是憐憫,就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溫言棠心頭一顫,難道穆康時真的要讓她陪葬!
眾人散去之後,杜蒙和眾太醫又被喊進了屋內,為穆康時繼續診治。
蘇代兒看著她,卻什麼都沒說,她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問一問,如同那些妃嬪一般。
這時,穆伊浩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與蘇代兒完全不同,他出來時,滿臉愁色,痛苦至極,他緩步走著,在看向溫言棠時,卻流露出與蘇代兒一模一樣的神情。
她心道不好,看來這狗皇帝是真的要讓她陪葬。
不等她去問,晚上,穆伊浩就來了平柔宮。
“父皇說,要我答應他兩件事情,辦到了便宣佈新皇登基。”
溫言棠靜靜地聽著,他繼續說,“一是下令,說辭驍在南巡時對他下毒,以謀害君王之名滿門抄斬;二是...”
穆伊浩頓了一下,看向溫言棠,“待你生下腹中的胎兒後,便直接殺死。”
她怔在原地,不知所措,著急地反駁道:“不,他的毒跟辭驍沒關係。”
“我知道,辭驍不是那樣的人,父皇也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穆伊浩才難過,穆康時決心不給他們活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要殺死我腹中的孩子,那我呢?”
“父皇說,要你活著。”
穆康時知道他們兩個之間有情,自然是不願意將兩人同時賜死,做苦命鴛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