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昌將溫巧曼帶走後,多次給她解釋,她姐姐打她是為了她好,但她全然不聽,只當是溫昌偏心溫言棠。
“爹爹不是偏心誰,若是今日你不受這一巴掌,日後定然要被說成尖酸刻薄,到時候誰還敢娶你?”
“太子殿下當時就在場,是什麼情況他看得一清二楚,我相信他才不會在意這些無稽之談。”
“你還在打太子殿下的主意,我勸你還是儘早放棄,你沒看到剛才你姐姐一過去,太子殿下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那又如何!”
溫巧曼倔強地和她爹頂嘴,剛才太子殿下也誇她了,說明對她也是有好感的。
她相信只要自己再努努力,一定能贏得太子殿下的歡心的。
溫昌看著自己這個不知悔改的女兒,洩了氣,甩手離開。
“隨便你,但我警告你,不要給你姐姐去添亂。”
溫巧曼看著溫昌這麼袒護溫言棠,眸中流露出憤恨的怒火。
既然溫昌不打算管她,那她就去找楊玉英,怎麼說也是自己親孃,肯定會為自己做主。
穆伊浩跟著溫言棠一路到了她的內院,在庭院坐下後,秋瑩給兩人倒了茶水。
溫言棠喝了口水,暖了下身子這才問道:“太子殿下找我,可是有事?”
他過來哪裡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想和溫言棠多呆一會兒罷了。
“言棠妹妹,我已同你說過,怎麼還與我這般見外。”
溫言棠微微一怔,張口有些彆扭喊道:“太子哥哥。”
這人頓時笑了起來,一低頭又看到桌子上有副棋子,便問:“言棠妹妹竟也會下棋,不如你我博弈一局?”
“略懂略懂,哪裡敢與太子...”又想說殿下,可看了下這人臉上洋溢的笑容,當即改了口,“哥哥對弈。”
“你呀,總是那麼謙虛,言棠妹妹不知道,自打認識你,我都從你身上看到了多少驚喜。”
一邊說著,一邊將棋子擺在兩人的面前。
白子如雲,黑子似墨。
穆伊浩原本將黑子放在了溫言棠的面前,還沒落下,又覺得不妥,連忙換了下,將白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妹妹先請。”
他手紳士伸展,等著溫言棠落子。
在這裡,琴棋書畫,女子要樣樣精通,她記得最初要學的時候,她同教習的師傅首次下棋,拿著黑子就要落下,教條迅速地就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下棋的師傅極為嚴厲,低眉看著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冷冷說道:“圍棋之中,白子先行。”
她愣住了,自己小時候也參加過學校的圍棋比賽,明明就是黑子先行,怎麼會是白子?
後來回去,她專門查閱了資料,才發現原來這個規則是改過的。
她沒有記錯,現代確實是黑子先行,但在古代,是白子。
她不再同穆伊浩客氣,捏起一顆白子,就落在了棋盤上。
穆伊浩的棋藝是和他父皇對過的,說不上百戰不殆,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這會兒應對她的棋局,是如魚得水。
兩人一來一回的博弈間,沒有兇狠的廝殺,更多的是細水長流。
溫言棠對著棋盤十分認真,穆伊浩的注意力卻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一不留神,滿盤皆輸。
“多謝太子哥哥讓著我。”溫言棠乖巧地收起棋盤上的棋子。
穆伊浩看了下,自嘲般地笑了,“言棠妹妹果然厲害。”
“哪裡,是太子哥哥不專心,給了我鑽空子的機會。”
“三十六計有一計,美人計,便是擾亂軍心。妹妹雖是無意,可我卻實實在在地敗在了這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