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穆辭驍在蘭花閣就花費了將近十萬兩。
“皇上之前給你的賞賜,被你揮霍得差不多了吧。”
“那倒沒有,今天的花銷全部是司源買單。”
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穆文鈺詫異地回過頭,問道,
“經商這麼賺錢嗎?”
天楚國的商人地位並不高,而且賦稅也高得離譜,可即便是這樣,司源竟然還能輕輕鬆鬆拿出來十萬兩,讓穆辭驍揮霍。
“那是自然,姑姑沒有聽說嗎,江南有一姓閔的富商,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但是每年上繳的賦稅,都能養活整個江南。”
溫言棠疑惑道:“既然他如此有錢了,為何還要考取功名,而且甘願給你做幕僚?”
司源出身江南,在那裡吃穿不愁,卻千里迢迢地上京來,做一個小小的幕僚,實在費解。
不但她好奇,穆文鈺也好奇,已經無望進入朝堂了,為什麼不回家繼續經商?
“自然是我高風亮節的魅力,讓他折服,心甘情願跟隨於我。”
穆文鈺白了他一眼,只當他在吹噓自己,沒有理會。
她卻覺得,穆辭驍說的有些道理,商人向來無往不利,司源能願意跟隨,自然是看上了穆辭驍身上有什麼值得的,但她們不知道的點。
“你不是想知道冬影的來處嗎?”
手中的酒杯被穆辭驍握在手中,反覆摩挲,臉色凝重。
怎麼忽然說起這個,溫言棠是挺好奇的,之前問他,他只說是買來的,她不信,可問冬影,也問不出來什麼。
這會兒他怎麼突然提起來了。
穆辭驍也沒跟她賣關子,指向下面的臺子。
她順著手指向的方向看過去,是臺上的那些花魁娘子。
她不解道:“這和冬影有什麼關係?”
“冬影之前也是花魁娘子中的一員,這些落入風塵的姑娘,有很多絕非自願。我第一次見到她,便是在蘭花閣的後院,她剛被抓進來時,就將院裡的家丁和打手都打了個遍。
只是後來她身上的迷藥發作,沒能成功地逃出去。
那個時候我來這裡找司源,剛好路過,被她一把抓住,她求我救她,她說自己武功很高,願意做我的死侍,我想著,你身邊剛好缺一個武功高強的,就把她買了下來。
後來我問她,既然武功那麼高,為什麼不和蘭花閣的老闆好好商量,留在這裡做個打手,這種風月場所,平時鬧事的也不少。
她說,她不想為這些骯髒的場所服務。”
怪不得,這樣一來,一切都合理了。
溫言棠思索著,又看到對面六個正在給阿羅敦灌酒的六個姑娘,問他:“這幾個?”
“也是冬影當初說的,要帶她們走的。”
穆辭驍說完,溫言棠半天沒說話,回過頭,就看到她正託著腮,頗有興致地盯著他看。
“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會讓我以為你已經喜歡我到無法自拔了。”
面對他的調侃,溫言棠沒在意,反而認真道:“感覺你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人都是會變的,我也成長了好嘛。”
溫言棠認同道:“確實靠譜了許多。”
穆辭驍交代給那六位姑娘,照顧好阿羅敦,帶著溫言棠離開了蘭花閣。
兩人誰都沒帶,秋瑩也被留在了穆文鈺身邊。
“早就聽說古代的上元節,熱鬧非凡,終於有機會見一見了。”
溫言棠身著男裝,穆辭驍毫不客氣地摟上了她的肩,帶著她往人群中去。
河邊有許多買花燈和糕點的小販,穆辭驍拉著她停在一個小販前,指著角落的花燈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