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穆康時緊緊抓在手裡,手腕很疼,她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再這麼被他盯下去,溫言棠覺得自己肯定要暴露,正想著要不要哭一哭,試著撒嬌矇混過去。
穆康時忽然鬆開了他的手,並下了床。
在溫言棠好奇的眼神中,他在床邊,反覆踱步,十分焦慮。
就連一旁的盛新都察覺出不對勁來,上前問道:“陛下,可是需要沐浴?”
“沐什麼浴,朕問你,上次朕去的是誰的宮裡?”
盛新思索後,回道,“這些日子陛下一直忙於政事,少有到後宮來的,最後一次還是良妃娘娘酷暑時節生日的時候,您去的她那。”
“酷暑?已經有五六個月了?”
“回陛下,是的。”
穆康時什麼都沒說,坐在了床側,雙手搭在膝蓋上,臉上滿是憤恨與不甘。
溫言棠看著他的神情,若有所思。
他不顧名聲和外面的流言蜚語將自己納進宮中,絕對不是想坐在床上髯公自己陪他徹夜暢聊。
這會兒他遲遲沒有什麼動作,只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不行!
而且從他此刻的神情來看,他好像剛知道自己不行。
守在一旁的盛新也看出了問題,試探著問道:“陛下可要召見太醫?”
穆康時抬眼,冷冷地看著他:“朕與溫妃的洞房花燭夜,將太醫喊來像話嗎?”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溫言棠,無可奈何道:“罷了,今夜朕先在平柔宮宿下,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說吧。”
他不會向溫言棠解釋什麼,自顧自地躺下,閉上了眼睛。
溫言棠放下心來,和衣睡在了床的裡側。
第二日原本已經下了休沐的令,穆康時還是早早地醒來,離開了平柔宮,去了御書房。
走之前,他特意叮囑溫言棠,昨夜的事情,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溫言棠心領神會,拿出一支鋒利的簪子,就扎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血在床單上,穆康時這才滿意地離開。
後宮之中,以皇后為尊,所有的妃嬪都要去請安,溫言棠也不例外。
秋瑩為她盤好髮髻,選好釵環,由他們屋內的兩個宮女,領著去找蘇代兒請安。
她們出門的時辰不算晚,但是到了皇后宮中,屋內已經坐了好極為妃嬪。
“給皇后娘娘請安。”
溫言棠俯身行禮,蘇代兒像是沒看到她一般,端著茶杯,默默品起了茶。
還是柳珍珍在一旁提醒了下,“溫妃娘娘是陛下身邊的新寵,此刻正是捧在手心上的時候,皇后娘娘可不敢怠慢了才是。”
好濃的綠茶味。
果然,她剛說完,蘇代兒就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笑話,這皇宮之中,除了陛下,誰敢說本宮怠慢。”
柳珍珍趕忙道歉,“哎呦敲我這張嘴,皇后娘娘莫怪,我這也是看溫妃娘娘昨夜剛伺候完陛下,身子還虛著,不宜站太久。”
溫言棠不用看也知道,蘇代兒現在有多討厭她,
她低著頭,都能感覺到一股惡狠狠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既然不宜站太久,那就跪著吧。”
溫言棠心裡苦,卻也說不得,只能乖乖跪了下來。
一時間,周圍的妃嬪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放著好好的太子不嫁,非要進宮為妃,看不出來溫妃年紀不大,野心可不小。”
“是啊,枉費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竟然被人這般糟踐。”
“我也就是沒這福氣,不然吶,還真想喚皇后娘娘一句‘母親’。”
“呸,你也不害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