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棠回到秋瑩等自己的地方,卻早已不見人。
她找了院裡的僧人問了才知道,溫家的馬車早就離開了,她瞭解秋瑩,不會那麼輕易就丟下自己,這肯定是她那後媽,不知用了什麼詭計,將人帶走了。
原想著在寺院裡借輛馬車,可這裡的人都習慣了步行上下山,別說馬車了,就是想借匹馬都不好找。
溫言棠望著回去的路,一陣頭疼,這如果走路回去,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回去。
她身後的僧人,猶猶豫豫,想說什麼,可始終沒有開口。
“大師,您是不是有其他的辦法,可以下山的?”
僧人猶豫再三,還是說了。
“後院的馬廄中,倒是還有一匹,但那是靖王府的世子騎來的,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借給姑娘。”
穆辭驍的馬,對啊,她都忘了,她沒走,穆辭驍自然也沒走。
“多謝大師,我這就去找世子問問。”
他們剛還在一起,就這麼一會兒,穆辭驍人就不見了。
她在院中,邊走邊問,竟然沒一個人見過穆辭驍。
這就奇怪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
再找找,如果一刻鐘後還沒見人,她就去把穆辭驍的馬騎走!
又問了一個僧人,這次收到的不再是“沒有”。
“小僧剛看到有一黑衣,束高冠的男子,獨自一人朝後山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姑娘要找的人。”
黑衣束冠,聽起來沒錯,她向那小僧問明瞭方向,就朝著後山去了。
寺院的後山,有一片很大很茂盛的竹林,竹林間有條小路,溫言棠沿著這條小路,走著找著。
“世子,世子殿下,你在這裡嗎?”
走了有兩百多米,竹林深處有個石桌,桌子四周找了四塊形色各異的石頭作為凳子。
穆辭驍此刻正抱著一個酒葫蘆,坐在其中一個凳子上。
聽到她來,好奇地問:“你怎麼還沒走?”
溫言棠攤手聳了下肩,“很明顯,我被丟下了。”
“丟下了?”穆辭驍疑惑,“這怎麼可能,你們家就三輛馬車,少個人你家小廝能不知道。”
“因為有人不想讓我回去,覺得我搶了某些人的風頭。”溫言棠坐了下來,與他直言道。
這讓穆辭驍聽到有些震驚,“你在丞相府也這麼招人恨?”
溫言棠擰起了額頭,皺眉道:“什麼叫也,我還在其他地方招人恨了?”
據她所知,她在京中的名聲一向很好,人緣也不錯,什麼時候都不會與其他人結仇,哪來的招恨。
“對啊,就比如我這裡。”穆辭驍指著自己,一臉認真道。
溫言棠與她對視,兩秒後,冷笑一聲:“你不算,反正我也沒把你放在眼裡。”
穆辭驍不滿道:“什麼叫沒把我放眼裡,我怎麼了!”
“我不喜歡跟傻子置氣。”
“你說誰傻子呢!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可知道,這寺院裡,除了我沒走,其他人都已經走完了。”
這會兒腦子倒是轉得挺快。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我說我要回了嗎,我今日心緒不佳,準備在這寺院住上一晚,明日再回,溫大小姐,一起啊。”
“不行,今天必須回去。”溫言棠當即否決道。
“馬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
她一個深閨閣秀,是萬萬不能夜不歸宿的。
“行,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回,那我就不客氣了,世子殿下,您今日就好好在院中休息,明日我會讓人將馬給您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