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樹才一聽,趕緊往田裡跑。
“外公,我去割苜蓿草,你跟靈靈在家玩會。”
司海波將兔子全部餵了一遍,又檢查了一圈小兔子,確定沒什麼問題,揹著竹簍子,拿著鐮刀上山。
雖說妹妹建議僱人割草,可是司海波還是捨不得,一天多跑兩趟的事。
“去吧,小心點。”
司靈靈知道大哥的心思。
這個年代,大家都想著靠自己的手勤勞致富,花錢僱人很容易被上綱上線。
司海波接受不了很正常。
眼下五六十隻,他還忙得過來。
等兔子數量多了起來,他分身乏術,自然就會想通的。
而且自己僱傭孩子,不直接花錢,用其他方式去交換,就不用害怕被人舉報。
“靈靈,你不用管我,外公坐這曬曬太陽。”
於立成靠在椅子上,端詳著活蹦亂跳的兔子,心情越發地明朗。
生活得舒服一點,過去的苦難,似乎就忘了很多。
而且腿骨幾乎不疼了,如今最大的牽掛就是兒子跟小女兒。
如果有生之年,自己還能見上他們一面,立馬閉眼,他也值了。
司靈靈沒有打擾老人的沉思,看著太陽很大,走進房間裡,將外公床上的被子抱出來曬。
然後進屋拆霍澤庭寫給自己的信,白紙上的字跡龍飛鳳舞,遒勁有力,筆力透露出一股瀟灑不羈的意味。
想到字如其人這句話,司靈靈抿嘴淺笑。
霍澤庭絕不是什麼溫和醇厚的那種男人。
哪怕他在自己跟前,一直表現得溫文爾雅。
靈靈,見信安好。
我剛到目的地,後面會很忙碌,抽空先給你寫下這封信。
南方是溫暖的,我們這冬雪還未融化,但是我的心是火熱的。
因為我跟你的結婚申請快要透過審查了,讓我非常激動!
不知你在家怎樣?
我讓媽從舅舅家給你抱了小狗,如今已經送給你了吧?
……
寒風呼呼,唯願今夜夢裡有你。
珍重萬千。
澤庭親筆,1976年,3月21號。
看完信件,司靈靈感嘆,手寫信真的有一種古老的浪漫。
上一世的她,從來沒有寫過信。
因為大家都有電子產品,一言不合就能影片,寫信這個方式幾乎被淘汰。
也就失去了紙短情長的浪漫。
她將信件摺疊起來,放進空間,等回頭進空間再找紙筆回信。
*
“快!靈靈姐!海波哥跟他們打起來了!”
司小四狂奔而來,高聲大喊,滿頭大汗。
司靈靈立馬迎了過去,“怎麼回事?”
“他們說什麼處事不公,弄得這次生產隊評選倒數,不知道怎麼就鬧了起來,正好碰到海波哥割兔子草,現在大家都打成一團,隊長都制止不了。”
司小四說得顛三倒四,語無倫次。
他跟小五都覺得,只有靈靈姐過去,才能解決問題。
“外公,我過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