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司靈靈在看到走山碉堡,快速測出碉堡的牢固度後,毫不猶豫地拖著三個親人衝了進去。
這個時候,大家才確定碉堡最安全,連滾帶爬地衝進去。
碉堡一共兩層高,個個都怕死,擔心回頭萬一震動逃跑來不及,全部盤踞在一樓,不願意上樓。
一樓位置有限,還都想搶靠窗位置,霍樹友好不容易將人安撫住。
這一天一夜過來,沒有吃喝,一個個情緒又開始暴躁了起來。
“一個個神經病一樣,小孩子屎尿也亂拉。”
於二奶奶被兒子背了上來,氣得臉色鐵青,身後是於青峰媳婦帶著兩個孩子拎著包袱。
她的腿被震傷,想著在一樓,出去小便什麼的方便。
結果,那些年輕力壯的為了佔位置,什麼齷齪事都幹得出來。
“明明年輕力壯,卻偏偏要做出一副病歪歪的樣子。”
小四、小五兄弟扶著司五爹,嘴裡也罵罵咧咧。
自家爺爺關節炎嚴重,爬樓梯特別吃力。
平時一個個裝得人模狗樣的,關鍵時候,腿腳連個老人還不如。
“二奶奶、五爹,樓上空間大,還乾淨,你們隨便挑個位置坐。”
司海波上前幫忙拎東西。
“哎,我們也知道樓上空間大,奈何這腿腳不靈便。”
於二奶奶嘆息一聲。
回頭,回頭自己要是想方便什麼的,又要兒子背下去。
造孽。
“我們兩家上來了,他們還不滿意呢,為我們留下的地盤又打起來了。”
司五爹無奈搖頭。
平時他說話管點用,現在說話,那些人都當他放屁。
“哎,我下去看看吧。”
霍樹友也被這些人煩死了,可是不管,回頭再弄出點人命出來,他於心不忍。
“霍伯伯,大媽有我照看,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正在扶著霍大媽喂靈泉水的司靈靈,頭也不抬道。
“那辛苦靈靈了,我下去看看。”
霍樹友趕緊下樓,沒辦法,再不去恐怕都要打了起來。
“管那些做什麼?都是得罪人的事,回頭還落得人埋怨。”
聽見丈夫在樓下口乾舌燥地調節,當中還夾雜著各種不服氣的聲音,霍大媽一臉無奈。
自己這個丈夫就喜歡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旁人都說他做隊長得了多少好處。
實際上,他恨不得家裡都給貼出去了,女兒出嫁的時候嫁妝都差點拿不出來。”
哪怕像地震這樣的災難發生,他考慮的也是村裡人,而不是自己。
“這也說明了霍伯伯是個正直的人,大媽,你很幸福。”
司靈靈笑盈盈道。
“正直有個啥用,我跟你春花姐可經常被他氣死了。”
霍大媽嘆口氣。
“不不,霍伯伯的心胸寬廣,責任心重,滿心都是村裡的發展,這可比那些吃喝嫖賭還打老婆的男人強多了。”
司靈靈一臉真誠道,她是真心實意的。
這個年代,重男輕女,男女地位懸殊,家家都要生兒子。
沒有替男人生兒子的女人,在婆家都低人一等。
那些男人,不管有錢沒錢,回家都是個大爺,打老婆都是司空見慣。
可是,霍伯伯跟霍大媽只有一個女兒,老兩口卻過得恩愛幸福。
“哎,這倒也是,他從來沒有動過我一個手指頭。”
聽了司靈靈的話,霍大媽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