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進去。”
他重新走回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少女虛脫還未紅潤的小臉,硬聲道。
蘇窈仰臉望向他,兩人對視片刻,才艱難地抱著兩個湯婆子往床裡面用屁股挪動,最後又妥帖地將自己的軟枕與被嫌棄丟在一旁的硬枕調換位置,鎖緊被子。
凌金霄脫掉奔波一夜的外袍,露出中衣,被他燥熱地扯了扯衣襟,赤腳三兩步吹熄了搖曳燭火,翻身上床。
一床能覆蓋整張大床的被子被蘇窈獨自一人霸佔,團成個肉團,只留給他一小塊被角,凌金霄看在少女今夜受罪不輕的份上,沒再與她計較,自己動手,從她身體下面壓著的被子裡拖出來些。
他本就力氣大,動作又不輕,在少女“哎哎”急聲中,原先放在腹上的湯婆子掉到床上,早已失溫,只剩布綢的溫度。
不巧,砸到了凌金霄手背上,他在黑暗中蹙起眉,將兩個湯婆子從被窩裡奪出來,扔到床下,發出突兀的聲響。
手腳冰涼還抱著個沒用的湯婆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蘇窈無聲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微微用力,撕扯開她壓在身下的被角,將她這一條花捲鋪開,鑽了進來,解開中衣。
“腳呢,伸進來。”
他不容置喙地說道。
不是,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蘇窈小聲喃喃:“不...不用了吧,這不合禮數。”
凌金霄最不耐煩她磨嘰,自己動手伸進被窩中找到她的兩隻小腳,用溫熱的掌心包裹著,拖拽到他懷裡,從一個溫熱轉移到另一個更溫暖的地方。
腳踝被衣襟勾著,也不必費力撐起。
“成親了哪來得合不合禮數。”
男人才沒想那麼多,他只是擔心蘇窈今夜再生出傷寒,折騰來折騰去還是他照顧,體弱多病嬌氣敏感,怪不得娶了世家小姐的副將日日請假。
那既然凌金霄願意,蘇窈也不再推脫,心安理得享受著。
但男人的鬆動讓蘇窈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好機會,原本打算就此罷休,此時看來未免太過便宜凌金霄了。
她舊計重施,像烙煎餅一般翻來覆去,又不好好睡覺。
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吸氣聲,腳趾得寸進尺爬上男人的健碩胸膛。
瑩白玉足在黑暗中都隱約可見,凌金霄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問道:“又怎麼了?”
聽見他的聲音,少女老實點,過了片刻才難耐地出聲。
“肚子疼...睡不著。”
“...等著。”
凌金霄呵氣搓了搓手掌,把掌心貼在蘇窈的腹部,停頓了會兒,慢慢地按揉起來。
他心火旺盛,不像少女到了冬日就滿身寒氣,炙熱掌心隔著衣裳觸碰到涼意肚皮軟肉,想起蘇窈一身白皮嫩肉,不覺心猿意馬,唾棄自己兩聲後才順時針為她按摩。
寬大骨節在被子裡聳動打圈,看上去格外不正經。
氣氛變得曖昧粘稠,仿若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慢慢地變了質。
蘇窈故意讓腳趾在他胸膛上滑動,擦過突起,聽見男人的呼吸逐漸沉重,按揉腹部的力量也更加用力,調皮一笑,繼而一本正經說道。
“對不起,世子爺。”
她的嗓音中飽含歉意和自責,隱隱能聽出哭腔。
“我就是太餓了,成親當日我只喝了兩口粥,今日又沒吃幾口,才會突發急症,還麻煩您一直為我奔走,真是抱歉。”
“您若怨我,就罵我幾句吧。”
凌金霄原本撫摸著往上游走的手掌突然一僵,姣好柔軟近在咫尺,他卻無法再往上行進半分。
他還是能聞到少女身上沁人的幽香,說話時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