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校黨委辦公室。
白雪施施然坐在沙發一側,劉哥和管慧等人也陸續趕往辦公室。
黨委老師沉臉喝茶水,對白雪不屑一顧。
辦公室內還有些打架鬥毆的學生,他指桑罵槐道,“學校就是被你們這種敗類影響,年紀輕輕不學好,仗著自己的優勢胡作非為!”
比起白雪,劉彥顯得異常坐立不安,小動作不斷,時不時朝窗戶外張望,衣角都被他抓皺,翹起邊。
那一行人走後,黨委老師暼斜了眼等在沙發旁的白雪等人,冷哼一聲。
“你們某些人可真有面子,學校連調查的資格都沒有了?非要來辦公室說個清楚,要我說啊,動了歪心思就活該!”
白雪知道他在特指自己,卻仍笑著迎上去。
“老師說得對,動歪心思的說不定不在場呢。”
管慧從一進來就眼裡冒火,看到白雪後恨不得生吞了她,聽見她說得大言不慚,一氣之下矛頭對準白雪。
“說的就是你白雪!我們之間無冤無仇,我應徵主持也僅僅只是為了綜測加實踐分,你要是想要,和我好好說不行嗎?非要把我關進廁所裡?”
她情緒崩潰,身子輕微發抖。
昨晚情形嚴峻,真的嚇到了管慧,夜黑風高,她一人被鎖在單間裡,叫天不應,生怕進來什麼壞人,連大聲喊叫都不敢,只能哭著給舍友發訊息。
她活到現在一直過得順風順水,昨晚那是第一次,憋屈地關在廁所兩三個小時。
白雪瞧見她眼中的恐懼做不得假,心中對她的懷疑減少了半分,語氣一轉,柔聲安撫道。
“管慧姐你先別生氣,冤有頭債有主,你怎麼就能篤定是我害了你?”
劉哥在一旁抱緊臂膀橫胸前,涼聲道。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就是想要霸佔主持的位置,從後門闖進禮堂,給他們營造出這是晚會流程的假象,好來擴大你的知名度。”
白雪並未搭理他,繼續向管慧解釋。
“當時你在化妝間可能沒看到我,但你收到簡訊的時候,我一直和郭彩月在一起,她可以為我作證,我並沒有拿手機發訊息,而且我始終沒出過禮堂。”
“巧合的是,我也收到了陌生手機號的資訊,比對後發現,和你的簡訊是同一個手機號。”
她拿出手機簡訊頁面給管慧檢視,也展示了手機號和空白的簡訊記錄。
白雪原以為管慧和幕後主使是一夥的,沒想到她滿臉疑惑,一把搶過去白雪的手機,死死盯著,看完證據後對白雪的敵意也消散了不少。
白雪繼而看向劉哥,“後門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最清楚嗎?”
劉哥面容發黑,譏諷道。
“我知道什麼?你不聽我的勸阻強硬開啟後門,監控錄影上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
“你不會以為只有你有錄影吧?”
白雪剛說完,正巧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
黨委老師不耐煩地說了聲。
晉淮安站在門口,長身玉立,宛若青松,從容不迫地走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黨委老師的表情立馬變得驚喜,冷漠抿直的唇角也高興揚起,“淮安?你怎麼來了?前幾天我還見到了你舅媽....”
他冷淡地打斷老師的發言。
“老師,我只是來送東西的。”
說罷,晉淮安徑直走到白雪身邊坐下,遞給她一個小巧的隨身碟。
他眉眼舒朗,一如昨日。
讓白雪想起昨晚迎新晚會結束後,他叫住自己的模樣。
“不好意思跟在你身後,我錄下了你們糾紛的影片,如果需要我可以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