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只能容下正在散步的二人。
白雪的髮絲有時會被風無意吹拂到他的手臂,在上面留下絲絲縷縷的纏綿,和情愛的刺激不同,更像是隔靴搔癢的難受,讓他欲罷不能。
只恨這條路太短,無法繼續沉浸在二人世界。
宋遠臨終於懂得,學校傍晚為何總會有結伴而行的情侶,當時他看不起,想著還是床上的刺激更令他享受,可如今,他也感受到這種別樣的浪漫。
霽月難逢。
這種情緒只佔據了宋遠臨大腦不過半刻,到酒吧後喧鬧火熱的氛圍,男女相交悅動的場面,又把他拉回了熟悉的酒池肉林。
白雪跟隨在他身旁,好奇地打量酒吧內的設施和群魔亂舞的人群。
昏暗斑斕的燈光,黑紅卡座,還有面帶酒暈依舊高聲起鬨的客人,她沉醉在其中,仿若嗅到了無數金錢的氣息。
宋遠臨回到主場,早就把她忘在一旁,幸好姜萊還靠譜些,給她點了幾杯度數低的雞尾酒,囑咐她如果喝醉了不要亂跑。
白雪乖巧點頭,看著面前色彩繽紛的雞尾酒,幾不可查地撇嘴。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喝酒很少會醉,之前在家裡,她能陪爸爸喝完一瓶白酒,城裡的洋酒,一向不是她的對手。
她這種人,永遠成為不了一杯倒的小白花。
能和宋遠臨搞在一起的人,幾乎都是玩咖,還沒等酒上齊,卡座裡便不剩多少人,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
只有白雪和晉淮安,兩人正襟危坐的坐在卡座首尾,互不招呼。
白雪也很驚奇,晉淮安這種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實驗室種子選手,竟然也會應了姜萊的提議,來酒吧消遣。
她暗中觀察著晉淮安,心裡的小算盤珠子biubiu作響,按道理來說今晚就會出學生會的招新通知。
而且剛才酒桌上宋遠臨拿學生會作筏子,晉淮安也沒有表示。
白雪有些糾結,要不要再去試探他一次。
但他十分敏銳,白雪都懷疑晉淮安是不是長了顆玲瓏心。
沒等她權衡完利弊,晉淮安率先仰頭飲完杯中剩餘的酒,站起身來向著洗手間方向走去。
白雪稍微等了一會兒,他仍沒有回到卡座,也走向洗手間。
洗手間遠離酒吧中心舞池和卡座,越往後走,耳邊音樂漸漸變得微弱,暖黃色的壁燈一路留下淺淡的影子。
驀地,在走廊的夾角處,一則黑影背對著白雪,煙霧從他嘴角處蔓延。
修長挺拔的身影並不瘦弱,寬肩窄腰在鬆垮襯衣的掩藏下顯得尤為結實,他偏過頭,一縷白煙從淡紅的薄唇中吐出,骨節寬大的手夾住細煙,誘惑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