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言。
顧少秋的目光無聲地落在她這身廉價的旗袍上,在通道里耀眼的白色燈光下,胸前隆起一片陰影,小腹平坦,挺翹的蜜臀,連布料上的絲線都彷彿有了靈魂,細緻勾勒出動人的風情。
他不由遺憾,若是白雪簽下了包養合同,他自然不必忍耐,買下整個衣櫃的旗袍供他欣賞。
“去上班吧。”
他輕蹙起眉頭,意有所指地伸長手指,點點白雪沒扣好的衣領。
白雪不明所以,但顧少秋早已離開。
說話說一半又是什麼毛病!
她憤憤地扣好被顧少秋手指觸碰過的領口,灼熱的體溫彷彿還有殘餘。
後面三天,白雪過得還不錯,尤其是在餘秀一行人看見她和顧少秋一前一後走出消防通道,他們的眼裡多了份鄙夷和豔羨,卻也不再招惹白雪。
顧少秋來過兩次,都是在晚宴,兩人在廳前隱秘地眼波相纏,緊接著,她的宿舍裡突然莫名出現一條做工精美的淡藍色旗袍。
睡前就收到了他的資訊。
【喜歡嗎?】
白雪輕咬貝齒,如了他的意。
【很喜歡,喜歡到不想退給您。】
緊接著轉賬了一千塊錢,顧少秋無視掉,回了句【喜歡就好。】
白雪捧著這件昂貴的旗袍,眉眼彎彎,笑出了月牙。
她輕輕撫摸,金線穿插在蠶絲布料中,盤扣上偌大的珍珠幾乎要晃掉她的眼睛。
這才是金錢的味道。
又一晚。
白雪被分到最靠外的宴會廳,她一邊禮貌微笑迎賓,一邊觀察著來往賓客,很不巧,顧少秋並未出現在其中。
今晚宴會廳沒有空閒,賓客太多,連帶著她們迎賓結束也要去幫忙,大多賓客喝得醉醺醺的,滿臉醉態,藉著酒勁都願意往白雪身上靠,濃濃酒氣噴灑在她的身側,白雪內心厭惡,卻仍保持微笑,伸手將他們架著,帶回休息室。
她長得出彩,在廳內鶴立雞群,吸引著無數人的眼光,包括心裡不斷冒著酸氣的餘秀一行人。
“餘秀姐,你看她那狐媚子樣,就會勾引男人。”
她們本應該在廳裡端菜倒酒,但迎賓的人接手了這個工作,於是主管便讓她們去打掃廁所。
她們氣不過,也只能私下辱罵白雪出氣。
“爬的床多又怎樣?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打工!”
“就是,為了多賺些錢,連貞操都不要,真是下賤。”
餘秀聽見她們的話,臉色一白,像是被戳到了痛腳,忍不住訓斥,“別說了!”
她們疑惑地看向餘秀,餘秀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男廁所那邊一道粗獷的聲音拯救了她。
“藥到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