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找我有何事吩咐?”
玉泉很快便隨著雪雁來了院中,詢問起了年世蘭吩咐他去做何事。
“你出去打探一個叫孫紹祖的人,這人之前在賈府當門生,如今在京中繼承指揮之職,你去收集他平日的行蹤和隱秘之事,休要讓他察覺。”
年世蘭想了想,如今賈府之人,所關切之事,皆在賈元春和賈探春身上。
賈迎春平日裡就是個木訥的,就算是賈赦跟她提了此事,她也斷不敢違抗賈赦的意思。
還是暗中幫著查一查,再將這些證據交與賈迎春,最後嫁與不嫁,她自己做決定。
若是賈迎春願意為了自己的將來反抗一次,那麼年世蘭便給她五千兩,了了此事。
要是賈迎春還是繼續逆來順受,這便是她自己往火坑裡跳的,也沒必要拉她了。
“是,小姐。”
玉泉見年世蘭神情越發的不好了,便趕忙應下此事,出門去了。
“小姐,您平日裡也不怎麼出門,怎麼會知曉這麼多人?這孫紹祖又是何人?”
雪雁知曉自家主子心情不甚好,過來給年世蘭捏肩捶背,順口問起了這孫紹祖來。
“這便是父親說的,大舅舅欲要把迎春姐姐嫁與他之人。”
年世蘭此時也無事,便跟雪雁聊了起來。
“我方才聽您說,這人在京中任職,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小姐您怎麼看起來有些擔憂?還要讓玉泉去查他?”
雪雁有些不解地繼續問道:“這迎春小姐,歲數也不小了,大老爺幫她尋個知根究底的人,想必也是為著迎春小姐考慮的吧!”
“你呀,看人要用心,不是用眼!”
年世蘭抬手,戳了雪雁額頭兩下。
這丫頭,看什麼都是好的!
要是她如今跟這丫頭說了,這孫紹祖以後不把賈迎春當回事,虐待致死,想必依著這丫頭的性子,定會帶人去罵他個狗血淋頭!
“小姐,方才聽到老爺說,探春小姐也在和南安王爺議親了?”
雪雁方才在林如海院中,隱約聽著此事,當時就很少疑惑,這會子才有機會來問。
“嗯,都快定下來了。”
年世蘭也很訝異這兩人議親速度之快,讓人不由得想到這中間是否有何種隱情。
“真好,這一下子兩位小姐都要出嫁了,想必老太太天天樂得睡不著覺吧!”
雪雁談及此事,也跟著開心。
不過只是一瞬,她便又瞧著自家主子問道:“小姐,您打算何時成親啊?”
年世蘭微微揚起下巴,冷哼一聲道:“哼,你這小丫頭片子,父親都還未發話呢,你倒是著急起來了!”
聽到這話,雪雁心中一緊,連忙屈膝行禮,慌亂地解釋道:
“小姐息怒,奴婢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時心急口不擇言罷了。”
年世蘭被吵鬧得心煩意亂,她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
“行了行了,別在這裡囉嗦了,快些下去吧!讓本小姐一個人清靜清靜。”
雪雁如蒙大赦一般,仍舊不敢抬起頭來,匆匆忙忙地轉身快步離去。
年世蘭從書櫥裡翻出當年遊太虛幻境之後,謄抄下來的詩畫。
找到了賈迎春那一篇。
“在賈府也不受重視,自己的親事自己還做不了主,又所遇非良人,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年世蘭手指在泛黃的紙上輕點著,陷入了沉思之中。
*
“小姐,晴雯回來了。”
第二日午後,紫鵑進來給年世蘭奉茶,順便帶了晴雯進來。
“小姐,不負您所託,我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