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我與他們並不熟識,前些日子,這人找到我,讓我來您這綺羅閣 做個掌櫃的,便能幫我把那些爛賭賬給平了,我也不知他們是要害您,要是知曉,我定不會——”
趙掌櫃的聽到要將他送去賭坊,立馬嚇得臉色煞白,上前就把自己的事給交代了出來。
然而就在此時,身後那名自進門起就一直沉默不語、被玉泉牢牢按住的人突然發難。
只見他猛地用頭狠狠地頂撞在了前面人的後背上,此人雙眼猩紅,猶如癲狂一般,對著趙掌櫃便是一陣破口大罵。
一旁的雪雁見狀,急忙伸手抓起桌上的一塊手帕,朝著玉泉扔了過去。
玉泉反應迅速,一把接住了飛來的手帕,並將其塞進了那個人嘴巴里。
頓時,房間內只剩下那人嗚嗚咽咽的聲音。
“這樣按著也不是個事兒,多累呀,乾脆把他們都捆起來得了!”
雪雁一邊說著,一邊又順手丟過去一捆結實的繩子。
玉泉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手腳麻利地將那三個人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做完這些之後,玉泉抬起頭來,目光投向雪雁,笑著說道:“還是你這法子簡單粗暴,但確實好用得很吶!”
這時,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年世蘭眼見那礙事的傢伙已經被控制住,於是她再次開口,眼神犀利如刀般直直地盯著趙掌櫃,冷冷地質問道:
“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這人從未透露過是自己是何人派來的,每次都與我在前面茶樓見面。”
年世蘭見趙掌櫃所說與紫鵑派出去的人帶回來的訊息大致相同,便轉頭望向錢嬤嬤:
“趙掌櫃的都說了,你呢?”
“小姐,我說,我全都說,我是廢——”
錢嬤嬤連連應下,此時早已嚇得全身篩糠。
“唔唔——”
錢嬤嬤剛一開口,被帕子堵住嘴的那人,又掙扎著發出嗚咽之聲。
“打暈了!”
年世蘭一揮手,玉泉一個手刀便將那人給打暈了,直直地倒在地上,將錢嬤嬤和趙掌櫃的都帶著險些摔倒。
“小姐,我是城西費員外府上的婆子,媒婆給我女兒說了戶人家,但我們本本分分的下人,哪有結餘的錢來置辦嫁妝?
前幾日,有人給我支了招,說讓我來您這布莊買了衣裳拿回去換了,再來您這鬧事,便幫我女兒準備十抬嫁妝,我膽子小,未敢答應。
可沒想到我閨女聽到這事,私自來了,今兒,那人又拿著我閨女做了此事來威脅我再來,我實在是被逼無奈,才做了這事,您就可憐我這老母親的心思,饒了我們母女吧!”
錢嬤嬤一邊抹著淚,一邊對著年世蘭絮絮叨叨說了此番話,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老母親,豁出一切來護著自家閨女的形象。
“要不是我先從你閨女那兒聽到別的說辭,還真要被你這番話給說動了。”
年世蘭對著錢嬤嬤嗤笑了一聲,又衝門外喊了一聲,“帶進來!”
外面一個護衛便押著同樣被塞了帕子在嘴裡的一個小丫頭進門。
“你,你可說了什麼胡話?”
錢嬤嬤見到那小丫頭,指著她一副憤恨的模樣。
“錢嬤嬤,別激動呀!”
雪雁見錢嬤嬤立馬變了臉,笑著上前,“莫非方才那些話,都是哄咱們的?”
“小姐明鑑呀,我說的都是真的。”
錢嬤嬤見自家女兒也被抓了來,忙又跪爬了兩步,急切地要跟年世蘭解釋。
“既然你也不想要錢,又不願說實話,那麼便送去給官府吧,只是,你平日裡存的那些錢,都還不夠賠償給我,不如,將你這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