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補上的,她們兩個一月就那點月銀,抵不得事,你看……”
“太太,我來賠便是了。”
賈迎春將手從王夫人手裡抽了回來,趕忙回應道。
“嗯,既如此,這事便——”
“二舅母,這事就處置完了?”
年世蘭喝完了一杯茶,見王夫人又演了一場慈悲為懷的戲碼,最後還是拿賈迎春背了黑鍋,便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你迎春姐姐向來寬宥,我也不忍責罰她旁的,讓她回去好好教訓一下下人便是了。”
王夫人見年世蘭開口,不禁皺了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跟年世蘭說道。
“那這柳婆子便無事了?”
年世蘭指著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再低頭哈腰的柳婆子,接著問:
“二舅母當真不知,這人可是為著討好芳官,只因芳官給她女兒弄到寶玉哥哥身邊當差,司琪和蓮花兒見她捧高踩低,氣不過才惹出的事端?”
“當真如此?”
王夫人聽到年世蘭說柳婆子讓芳官把女兒弄到到賈寶玉屋裡,一下子就怒了:
“去把芳官和柳婆子的女兒叫來問話!”
“太太,您別聽信了——”
柳婆子聽到王夫人要喊她女兒來,這下子慌了神,跪著往前,抱住王夫人的腿就準備哭訴,卻被年世蘭一個眼神給嚇得住了嘴。
“對了,說起管教下人無方,前陣子,聽說寶玉哥哥屋裡,下人們也鬧得烏煙瘴氣的,不知道二舅母可知曉?”
眼見著屋裡沒人說話,年世蘭又笑著說起怡紅院之前的事:
“要是二舅母覺得,下人沒管好,就要罰主子,那寶玉哥哥怕是早就被罰的只剩個空錢袋了吧!”
年世蘭說完,見眾人皆不作聲,又拿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著,欣賞王夫人臉上變幻的神情。
“林妹子,我那兒才得了一罐新茶,你去我那兒吃茶吧!”
王熙鳳見著王夫人被年世蘭說的臉色越發不好,起身準備拉著年世蘭出去。
“喝茶有什麼要緊的?學習管家之道才是最緊要的!”
年世蘭一甩衣袖,懶得看王熙鳳,又拿了桌上的點心吃起來:“二舅母,這點心硬了些,您吃著怕是不太好!”
“迎春姐姐,你嚐嚐看,是不是硬了!”
年世蘭招手,讓賈迎春過去,賈迎春卻只是看了看王夫人,沒敢動彈。
哎,真是個木頭,無趣的很!
年世蘭吃完了點心,問王夫人:“二舅母,這怡紅院,怎的比迎春姐姐那兒還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