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日她面上不顯,實則心裡都著急壞了。
連著好幾個晚上都夢到她推著陸凌雲,兩個人白髮蒼蒼,陸凌雲一輩子都被困在北郊,回不了盛京,站不起來,鬱鬱而終。
導致她現在看到那張輪椅都有些害怕。
陸凌雲抓著女孩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自己的身上。
“你幹嘛啊?”
蘇扶楹急忙往回縮。
“替你出氣。”
蘇扶楹:……
“噗嗤…”抹了把臉上的淚珠,好笑道,“那你抓我的手打幹嘛?我嫌疼。”
陸凌雲見她破涕而笑,稍微鬆了口氣。
剛剛她一哭,他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心中的負罪感幾乎要將他壓垮。
明明說好要保護她的,卻還是把她弄哭了。
原本是一件值得所有人高興的事情,他腦子抽了才隱瞞。
陸凌雲捧著女孩的臉,珍重地撫摸著她的眉眼。
男子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一掌便能覆蓋住這張小臉,這張讓他心動不已、魂牽夢縈的臉。
他一下又一下地吻去蘇扶楹臉上的淚珠。
吻再次下移,密密麻麻地落在女孩的脖頸上。
蘇扶楹身子在男人的安撫下徹底軟了下來。
屋內燭光晃盪,窗外風聲呼嘯,窗邊的樹枝亂顫,徹夜未歇。
翌日,
蘇扶楹是被痛醒的。
小腹陣陣墜痛,臉色慘白,床單上甚至留下了斑點血跡。
陸凌雲慌得衝到院子裡,翻身上馬,如箭般衝了出去。
阿布與煙柳站在院中,大眼瞪大眼。
“剛剛誰衝出去了?關叔?”
“沒看錯的話,是王爺。”
“別開玩笑了,王爺腿還沒好透呢。”
“王爺!王爺——你等等老奴啊!”關叔氣喘吁吁地從後院跑了出來,身後還牽著另外一匹馬。
“快,阿布,快跟上王爺!”關叔氣息不穩地交代著,又看向煙柳催促道,“煙柳,你進屋照看著蘇主子,王爺說她身上痛。”
眾人尚未來得及從陸凌雲雙腿好利索的喜悅中回過神,便被這變動打得個措手不及。
阿布追到陸凌雲的時候,男人已經馱著神醫往回跑了。
半個時辰的山路,被陸凌雲縮短到兩刻鐘便去了個來回。
可憐那年近百歲的神醫,如麻袋一般被扔在馬背上,身子骨都快被顛散架了,落地時雙腿都站不直。
“神醫,你快瞧瞧扶楹怎麼了!”陸凌雲陰沉著眉眼,威嚴催促。
神醫連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便被推進了寢臥。
在三雙眼睛的壓迫下,神醫只好先替蘇扶楹把脈。
這一把,他先是一驚。
一改方才不正經的神情,認真把了三次脈後才十分肯定地說道:
“這丫頭是有喜了,兩月有餘。”
說完,斜睨著陸凌雲冷哼道:“你這小郎君忒不懂得憐香惜玉,若非你胡鬧,她也不會落紅!從今日起,你二人分屋睡,她靜養幾日,什麼事都沒有。”
這話一出,全無寂靜。
陸凌雲怔愣地看向蘇扶楹,喃喃道:“本王,還能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