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位置隱隱發燙,那樣的感覺就好像是沉寂許久的火山有了要復甦的跡象。
陸凌雲震驚不已。
第一次泡腳,第二次是她壓到自己的腿,第三次就是現在。
難不成只要是旁人觸碰自己的腿就能有感覺?
但很快,陸凌雲就否決了這個觀點。
之前太醫、皇后都不止一次的碰過他的腿,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能,只有蘇扶楹的觸碰才可以。
陸凌雲凝眸探究地看向她,恰好蘇扶楹正笑嘻嘻地抬著頭。
兩道目光在空氣中無聲的對上,剎那間,周遭的空氣滋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
車內梅香濃郁,二人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一致。
陸凌雲的馬車寬敞,可蘇扶楹硬要擠到和他一塊的位置,頓時變得有些狹小。
兩具身子貼得近,胳膊蹭著對方的。
蘇扶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絨毛被男子撥出的氣息吹動。
忽然,蘇扶楹抬了下身子,本就不多的距離再次被拉短。
咫尺之間,只要蘇扶楹再抬一下臉,二人的唇就要貼上。
剎那間,陸凌雲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反應。
她要幹嘛?
沒有人的車廂裡她就要輕薄自己嗎?!
這,這女子怎麼這麼大膽!
“殿下,咱們到了。”
阿布邊說邊掀開了簾子,沒想到就看到車子裡是這麼驚人的一幕。
“屬,屬下知罪!”
阿布黝黑的臉漲得通紅,闔上簾子還不夠,那雙手撐住,磕磕巴巴地認罪:“屬下什麼都沒瞧見!殿下,你們繼續……”
陸凌雲:……
蘇扶楹疑惑地眨巴眼,不懂阿布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她淡然地轉過頭,抬手陸凌雲掉落在鼻樑上的睫毛取下,而後退了上半身,笑道:
“殿下,您的睫毛真長,您瞧!”
素白的手掌心中躺著一根睫毛,陸凌雲突然有些氣惱。
呼氣將其吹落,沉聲朝阿布喊話:“下車!”
阿布這次再掀開簾子是閉著眼的,偷偷露出一條縫,確認沒瞧見不該看的東西后,趕忙抱著陸凌雲下了車。
留蘇扶楹看著男人冷漠的背影,小聲嘀咕:“怎麼突然生氣了……奇奇怪怪。”
蘇扶楹自己跳下了馬車,接過阿布手中的輪椅推著男子朝凌雲院走去。
到岔路口時,男子指了下另一條路:“去那邊。”
蘇扶楹不敢有異議,立馬調轉方向,沿著小道往前走。
走到頭,是庫房。
她這才想到之前宴席上陸凌雲突然說的話,她當時壓根沒當一回事,沒想到還真的來了。
“殿下,來庫房做什麼?”
陸凌雲摁下一個機關,面前的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了裡頭堆到屋頂的箱子。
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蘇扶楹沒見過世面,頓時驚掉了下巴。
好傢伙,好多錢!
“這裡的首飾你隨便拿,再叫阿布給你挪箱錢去院子裡,缺什麼自己置辦,身為孤東宮的人,用不著這麼寒酸。”陸凌雲不急不緩地說著讓蘇扶楹血脈噴張的話。
該死!
他面無表情給錢的樣子好帥!
可轉念一想,蘇扶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面上。
“臣妾該死,不該將殿下賞賜的簪子交給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