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另一頭,房間的光線有些昏暗,江浸整個人都在陰影裡,他靠在沙發上,接到灰原哀的電話他不緊不慢的說:“那你和他說什麼了?”
“沒有。我確實不認識她,這女人也是組織的人?”
江浸垂眼掃向桌面上的照片:“是。你聽說過基爾這個代號嗎?”
“基爾?”灰原哀想了想,“倒是還真的聽說過,四年前抓到臥底的人好像就是這個叫基爾的人。不過我也只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那時候組織裡一直在找一個藏了很久的臥底。”
江浸坐起來,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我知道了,對了。藥,研究的怎麼樣了?”
“已經進行第二階段了,他今天過來我正好把藥給他了。”灰原哀說。
兩個人並沒有再說什麼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江浸大馬金刀的坐著,他把手上的照片擺在另外單獨拿出來的兩張照片裡。
“本堂瑛佑,本堂瑛海,伊森·本堂……”江浸的語氣透著股陰森,好像念得不是名字而是死亡名單。他的手指敲打在三張照片上,開口又道,“你去把這三張照片也和之前一樣,送到水無憐奈那裡。”
“是 。”一隻手從江浸對面伸出來,正是沼召淵己一郎,他拿走照片想到了什麼又說,“對了大人,之前我跟蹤本堂瑛佑的時候,發現還有人也在監視他。”
江浸抬眼看了召淵一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沒事,你不用管那個人。不過,你小心點,別被對方發現了。”
“我知道了。”
黑色的保時捷行駛在路上,伏特加一邊開車一邊和琴酒說起江浸的事情。
“也不知道度亞戈的甄別什麼時候能結束,我還真有點想他了。”伏特加咧著嘴說,琴酒抬眼從車前鏡裡看了伏特加一眼,伏特加繼續道,“畢竟和他搭檔做事還挺輕鬆的。”
“確定沒有問題,自然就結束了。”琴酒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來,不過他倒是在心裡贊同伏特加的話。度亞戈做事的效率和能力確實讓琴酒難得覺得省心且欣賞。
上一個讓覺得有能力的還是……琴酒想起那張令他討厭的臉來,臉上的表情立刻陰沉了下去,該死的老鼠。
伏特加不知道琴酒在想什麼,從車前鏡裡看琴酒陰了臉,暗暗吞了口唾沫。但想著度亞戈要是早點回來,有他擋在前面氣大哥……不是,分散大哥注意力,他開車就會輕鬆很多的事情,伏特加又給自己默默加了油。
“咳,度亞戈這次不光保守了組織的秘密,而且還自己跑出來了。我覺得倒是和基爾當時還挺像。”
琴酒伸手從大衣裡拿煙,只是從兜裡拿出的圓滾滾的糖時愣了一下,隨後把糖塞回了兜裡,從另一邊拿出了煙。
“基爾……”琴酒一下子點著煙,眯了眯眼,伏特加點點頭,“是啊。我聽說四年前她不是去抓那個臥底結果被反拷問了,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還咬斷了對方的手腕反殺了。”
琴酒自然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如此讓上面看重了基爾。當初組織裡一直在找那個臥底,最後倒是被基爾抓到了。
不,其實算不上是她抓到的。她和那個臥底剛好一起出任務,臥底想要藉機傳遞訊息被基爾發現了。
“度亞戈還說他要是身上恰好也有和錄音筆之類的東西,估計現在就用不著甄別了。”
伏特加的話停在琴酒耳朵裡,四年前他懷疑的種子又一次欲動了起來。沒錯,四年前那個臥底就是他在抓。
那時候他就懷疑過,為什麼那個臥底手上恰好有一個錄音機,又錄下了問訊的聲音。
但也許臥底就是帶著這種東西就是為了隨時能錄下什麼所謂的證據呢?琴酒想,他在當時沒有找到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