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灰暗,陰沉的似乎馬上就下起大雨來。
廢棄的大樓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戴著帽兜的人喘著氣三步並作兩步的爬著樓梯。他猛的拉開天台上的門,風吹掉了他的帽兜,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黑藍色的瞳色,雙眼皮,眼睛微挑。
身後的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諸伏景光表情微變,隨後他抬手撫向自己心口,那裡放著他存有友人和家人資訊的手機。
諸伏景光是日本警視廳公安課派到組織的臥底。原本他已經十分接近組織內部了,卻沒有想到突然暴露,現在組織已經下達了追殺令。諸伏景光並不懼怕死亡,只是惋惜不能弄清楚組織的秘密以及……Zero的事情。
後面的追兵已經到了,諸伏景光站在天台上轉身看去,來的人戴著針織帽一頭長髮。
“萊伊,沒想到第一個找來的人是你。”諸伏景光衝他微微一笑,萊伊往前走了幾步站定,“還有機會,蘇格蘭。”
諸伏景光搖搖頭:“還有什麼機會呢?我確實是臥底,動手吧。”
“我們其實是同路人,你是同伴,蘇格蘭。”萊伊隱晦道。
諸伏景光微微一愣,立刻聽懂了對方話裡的意思,他心裡有了一絲猶豫:“你……”
腳步聲再次響起來,兩個人都聽見了,萊伊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蘇格蘭,別猶豫了,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只要解決他……你做什麼!”
諸伏景光知道組織的人疑心有多重,他已經暴露了,不能再讓對方冒這個險。
“砰!”
天台的門猛的被開啟,一身黑衣的波本出現在天台門口,他看見黑麥威士忌手中握著槍,槍口抵在蘇格蘭的心口上。
他來晚了。
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遊輪二層的走廊裡,正上演著紅方與黑方的對峙。以那名被劫持的客人為分界線,江浸與降谷零站在一邊,赤井秀一和畫著狐女妝的女人站在另一邊。
降谷零灰紫色的眸子森然的盯著赤井秀一,三年前的那一幕再次迴盪在他的腦海裡。
“赤井秀一,你居然還敢回東京。”降谷零的殺意從語氣裡冒出來。
江浸微微挑眉,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間轉了一圈,勾起嘴角試探道:“怎麼,阿零和赤井君好像很熟悉啊?你們之間……有舊?”
“是有仇。”
赤井秀一瞥向江浸,對方滿臉看好戲的表情,他收回目光對降谷零道:“關於蘇格蘭的死我已經道過歉了,而且……我也說過了,你真的認為是我的原因嗎?”
降谷零似乎被赤井秀一這句話刺激到了,表情極度陰沉情緒有些破防:“怎麼不是你!如果是我去了,景光他就不會死!”
“他已經被組織發現了,你去了,你想放了他還是包庇他?”赤井秀一又一次把餘光放到江浸身上,他的言語意有所指,“還是說,你想背叛組織?”
江浸微微眯起眼睛,暗紅色的目光掃在降谷零身上,他聽得出來赤井秀一想在這個時候挑撥他們兩個。
“可笑,你這個人果然還是那麼可惡,你們美國人什麼時候能滾出日本!”降谷零自然也聽出來了,他惡狠狠說,“我不會放走景光,我只要讓他永遠待在組織就好了,秘密就不會洩露,但不管怎麼樣我絕不會讓他死!所以,還是你!你殺了他!”
赤井秀一嗤笑一聲:“自欺欺人。他那樣的人,寧可去死,也不可能被你所困。”
“呵,你才認識景光多久,少用這種很瞭解他的語氣和我說話。”
江浸聽了一會兒八卦,終於忍不住插話道:“真沒想赤井君還和阿零有這樣一段恩怨情仇呢,我喜歡。”
降谷零冷冷的剜了江浸一眼,江浸笑嘻嘻的湊過去,攬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