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東市裡邊,裡邊的鋪面都小,我覺得不合用。在東市外邊東南角的常樂坊,我新買了一座宅子,改為不捨茶樓了。已經在收拾了,估計明年春茶下來的時候,就能開業。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在座的人多是人精,腦了轉一轉,就大致知道了,蕭氏的房子改茶樓了。眾人心照不宣的一笑,不問這個了。
喝到尾聲,眾人有些醉了。忽然,陳老夫人走到楊侍郎面前,對他臉上就是一記耳光。嘴裡罵道:“你這個混蛋。當初你家裡上門求娶我的女兒時,怎麼說的?這才十幾年呢,你就把她趕出門來了?她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哪裡不好了?你也是名門大戶的嫡公子,朝廷堂堂的工部侍郎。就是這樣作人的,我呸!”
眾人一愣,楊侍郎用手捂面,不敢還手。英王妃忙上來勸:“陳老夫人,請息怒。誤會,誤會。就是家裡一直沒有孫輩出生,怕命格不合,避一避。一用的月例,都是按時發的。”
陳老夫人道:“在座的人都是讀過書的,這說的是人話嗎?我女兒的命格好著呢,她在我們家時,那賢孝的美名傳遍十里八村。要不然,你們堂堂英王府也不能主動來我們家求娶。你們生不出孩子,就是你們家缺德事做多了,我女兒連生了三個孩子,兒女雙全。要是她命格不好,做了天怒人怨的事,也該是她生不出孩子來才對。你們欺負我不識字,不如你們見多識廣。說她命格不好,與府裡相沖,哪個王八蛋說的?”
蘭老夫人聽了這話臉都紅了,一是羞,二是氣。這麼多人,有些下不來臺了。李夫人勸:“陳家伯母,沒有人說什麼。我看,五弟妹命格好著呢。”
陳老夫人道:“當初,你們說娶妻不看門第,主要看品德。我真信了你們的鬼話,把我女兒推進了火坑。這些年,我怕你們嫌棄我們家的出身,從來都不敢來你們家走親戚。知道你們家對我女兒不好,也勸她忍著。忍來忍去,到得了一身的不是,被趕出門來了。原來世家大族,皇親國戚,都是說話不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混帳人家呢。如今,我就是撞天鼓告御狀,也得給我們家一個說法。”
楊七涼涼地道:“外祖母,您不用撞天鼓滾釘板的去告御狀,只去打聽幾個御史家,寫個東西,往大門前一跪,把這件事一說,明天陛下就知道了。”
楊侍郎一聽,就罵楊七一句。陳老夫人又給他一巴掌,嘴裡罵:“我們陳家人都在,你還這樣罵我的外孫女,要是我們不在,你還不害了孩子的性命。怪不得她不認你,要過繼到死了多年的伯父名下呢。你也有老的一天,不要那時候,落在你瞧不起的孩子手裡,看你那老臉往哪放。我呸。”吐了楊侍郎一臉。
楊七直在心裡為外祖母鼓掌,外祖母威武。
英王好氣,但他不能去動陳老夫人。這麼多人看著呢,都怪五弟,把事情弄到這個地步。
陳老夫人道:“我就問一句,誰說我女兒的命格與府裡相沖?是什麼大師,還是高德大能,我當面問問他,從哪裡看出來的。要是沒有,就是你們楊家壞了良心,造謠生事,誣衊我女兒的名聲。要是嫌棄我們是農家出身,痛快說出來,看我不一刀砍了她。你們家又不是隻有一個媳婦,怎麼不說是她們妨害了你家的子嗣呢?一併趕出去,我才佩服你蘭老太太。柿子光撿軟的捏,現在人趕出來,也沒見你家有什麼動靜?可見,這天是真長眼呢。”
氣氛一時僵在這裡。蘭老夫人氣得想吐血。蕭美美有些害怕了,嘴角直哆嗦。她沒想到陳老夫人一個農婦,膽子這麼大,脾氣這麼潑辣。
楊七火上澆油:“外祖母,是蘭陵蕭氏造的謠。他們家女兒嫁給四哥楊荀,親上加親。可是他們兩個婚前就上了床,懷了身孕。過門那天下雨,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掉了。自己不說自己不要臉,非說是我五叔母克了她的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