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李夫人都請來,把楊蕎和王詠的事一說。李夫人早就知道些,見說的這麼順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英王與英王妃互看一眼。英王妃道:“這事還是李夫人自己拿主意。你女兒的事,我們哪裡敢管呢?反正我的蓉蓉三月初就出嫁了,互相也不影響。”
祖母想了想:“依依,你四姐與王家這門親事還行,王家好歹是書香門第,王詠也在國子監當了博士。為什麼時間定的如此倉促呢?”楊依依又把忽悠王院長那一套話說了。眾人聽了各有心思,也只能認同了楊七的想法。
李夫人最心急:“這門親事我覺得挺好的。就是有一件事,麻煩七小姐跟王家說清楚。我的女兒在我心裡最金貴,誰也不能欺負她。憑他什麼名門望族,達官顯貴,書香門第,要是不願意我也沒法子。要是同意了,以後就不許以非嫡出等等的藉口難為她。不然,我不知道會做什麼事呢。一準鬧得雞飛狗跳,兩敗俱傷才甘心。”
老夫人道:“少說這些虎話。沒影的事,你就在這裡發作。議親時,嘴上說的好聽,這人不過上日子,誰知道對方什麼德行。真要遇到混蛋的,要麼認了忍著,忍不了的就離了,何必說什麼雞飛狗跳,兩敗俱傷的話。”
英王妃冷笑道:“有些人呀,就是自我中心。當年,明知道別人有妻有子,還不是上趕著要嫁。那時候,倒沒有想著以後的子女會有個什麼出身。那個當人妻的也是倒黴,還不是要忍著。如今到了自己的女兒當人妻了,有委屈就不能忍了?”
李夫人聽了這話,眼光兇狠地看向英王妃。老夫人和英王同時道:“你倆閉嘴。”
老夫人道:“現在討論的是蕎兒的婚事,不要扯別的。這件婚事,李夫人與王院長都同意了,我與大郎也沒別的意見,把婚事早早辦了也好。府裡的規矩,你們也知道。嫡女出嫁,公中出五千貫,庶女是三千貫。蕎兒不算庶女,但也不能與蓉兒一般,公中出四千貫,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就這樣吧,事情定了,你們回去安排去。”
王院長回去跟王詠說了這事,王詠把那日跟楊荊的往來跟王院長說了。王院長嘆口氣:“詠兒,你說話要經大腦。有些事心裡清楚,萬不可說出口,太得罪人了。楊荊、楊茴與三個妹妹一母同胞,你一說庶出,假如影響了人家的婚事,你不是結了大仇。就是不願意,也只可推到別的理由上去。”
王詠道:“兒知道了,我也懊悔自己失口了,當時道歉了。現在,父親答應了兩家婚事,兒遵命就是了。”
王院長道:“李家的親事黃了,你不要抱怨,八萬貫陪門財,為父實在拿不出來。就東拼西湊地借了,那李家小姐,咱們這種人家也養不起。”
王詠臉一紅:“不會,兒沒有。莫說八萬貫,便是八千貫,兒也沒臉讓父親為難。”
王院長道:“太原王氏是有意讓咱們幾家歸族,重新記進族譜,我卻不想回歸。從我祖父離開到現在,幾十年了,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自在,想怎樣就怎樣,何必給自己找個刻薄的家長把咱們管上。而且,進門禮要十萬貫,我覺得不值當的。”
王詠一愣,低頭再想一想,就點點頭:“兒知道了。我能有今天,與太原王氏一點關係也沒有。從小就是跟著伯父讀書,後來進太學也是靠著多方努力。好容易擺脫了我家,給大伯當兒子,兒鬆了一口氣。父親一說,兒也想到,太原王氏不過是虛名,認下來卻是給自己找麻煩,讓人有機會多一些利用和敲榨罷了。”
王院長道:“世人看出身,主要還是看父家,又不是看母家。楊四小姐到底是英王親生的,那就是弘農楊氏的出身,萬不可拿外祖家來貶低她。”王詠點頭稱是。
王院長道:“英王娶李夫人是陛下親自做媒,連楊家宗室長老都不敢說她是妾室,你千萬不要說別的,當心陛下和英王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