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按律法追責,男子打五十,徒五年。情節惡劣,刑法並處,最高致死刑。”
南衙主事道:“大人熟知律法,說的頭頭是道。大人這樣說,過錯主要在宇文家老夫人了。”
主管拍拍手裡的文書道:“上面還有英王與尚書大人的簽章,一眾參與人的畫押手印,可見都認可了這份口供。這口供記得清楚,郭夫人強索兒媳嫁妝,兒媳不同意。郭夫人惱羞成怒,要休掉英王府大小姐,楊大小姐不從。郭夫人命惡奴上前抓捕楊大小姐,被楊大小姐的下人崔婆子一槍刺殺。這不是郭夫人違法在先嘛,人家一個大小姐,還能讓一個刁奴抓捕嗎?自然要反抗的。”
主事道:“這幾家都不好惹,咱們就往上報吧,讓上邊處理。”
刑部就是走個過場,刑部侍郎寫了一份奏書,送入門下省等批。門下省的官員看了案宗,嚇了一跳,英王與宇文家、郭家三家打起來了,趕緊送到御前。
宇文家這邊,老夫人叫宇文基過來:“宇文大人,你有什麼說的?”
宇文基鎮定了一下:“楊祖母,岳父岳母,父親大人,兒請求分家,兒領吾婦搬出府中。”說著跪了下去。
宇文尚書道:“這不好吧,父母在,不分家。”
宇文基道:“兒定親三次,退親三次。好不容易得皇后娘娘賜婚,才娶到心儀的妻子。這才剛過門二日,便鬧出許多事來。死一人,傷幾十人,大嫂家的表弟也被抓走了,還不知道之後的事呢。二哥也是死了兩任嫂子了,至今無妻無子,又不肯納妾,怕要孤獨一生了。父親也想看兒子跟二哥一樣嗎?”
想想越來越沉默寡言的二兒子,再看跪著面前,一臉絕望的三兒子。老尚書心一軟,鼻子一酸。他點點頭:“俗禮雖在,不必過於拘泥。我幾個兒子都是好的,攤上了這樣的母親,卻是不幸。我就做主了,就依你,分就分個痛快,老二也分出去,府裡只留你大哥一家。”宇文基磕頭謝過。
老夫人又問楊芙:“芙兒,你說。”
楊芙道:“孫女知錯了,焦媽媽死是我衝動了,聽到要強佔孫女的嫁妝,又說要休了孫女,不得不反抗。我已無面目在宇文府上,今日想出了這府,先去綠芙小築住著,等吾夫安排。今日這事,都是因為我的嫁妝引起,本是父母對我的愛心,卻成了惹貨的根源。就一併抬到綠芙小築吧。”
老夫人點點頭:“先這樣吧。這是皇后娘娘賜婚,沒她的旨意,不便合離。夫妻二人感情沒斷,也沒到義絕的地步。女兒不比男子,不能出相入將,家族的榮耀也不能承繼。嫁到別人家去,也只能靠嫁妝讓日子鬆快些。這嫁妝是我們對孩子的一點心意,斷容不得別人伸手。就依了芙兒的意思,拉到綠芙小築去。”
宇文基道:“這些年,我沒什麼積累。家裡的事都是母親與大嫂管著,我的俸碌也都交到公中了。除了一些衣服、書籍、建築模型、些許防身錢,沒什麼能給芙兒的。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芙兒不嫌棄,就把我這個人一起領走吧。”
宇文尚書嘆口氣:“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既要分家出府,早走晚走又有什麼區別。去吧,明天是回門日,我讓你大嫂早就準備了東西,一會兒,一併帶走,別空手回老岳父家。過幾天,我就讓族老們過來,寫分家文書。”
楊家人在楊榮和大管家的安排下,開始搬宇文基夫妻的東西。隔壁的宇文大哥大嫂聽到這邊的動靜,讓下人去打探了,知道沒事了,才露了頭。
韓氏對楊芙道:“可嚇死我了,嫂子膽子小,這種事不敢管,弟妹莫怪。”楊芙對她點點頭。
宇文尚書道:“開了庫房,把給老三準備的回門禮抬過來,讓他們一併帶走。”韓氏應聲:“知道了,這就去。”找了幾個沒攤上事的下人,把給宇文基夫婦準備的回門禮都抬出來,遞給宇